一聽說沈烈又有詩作,張靜修不由得微微錯愕,手中的折扇也不搖了,睜大了明眸吃驚的看了過來。
她看著沈烈憨憨的臉,呆了呆,竟被這奇怪的男子唬住了,或許她從未見過如此高產的詩人。
雖說在大明朝,科舉實在是過於發達了,天下讀書人都熱衷於四書五經,八股文章,將詩詞當作不入流的小道。
以至於詩詞在大明朝的地位,甚至還不如話本演義,也不如遊記,甚至不如一部水滸的地位高。
可詩詞畢竟難度高,創作不易。
一個人終其一生,能做出“千磨萬擊還堅韌,任爾東南西北風”這般佳句,已經算是萬中無一了。
萬萬沒有想到她麵前這人,竟然將這樣的佳作一首接一首,好似變戲法一般往外拿!
這人……
真是個怪才。
於是大吃一驚的張靜修,便用一雙明眸定定的看著沈烈,良久,才有些期待的輕聲道:“詩呢?”
沈烈就等這句話了,聞言便趕忙從懷中,將寫著詩作的宣紙掏了出來,將折好的宣紙展開,平鋪在華美的桌子上。
可是很快沈烈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幾文錢買來的劣質宣紙,在他懷中揣了一下午,有些皺巴巴的。
於是沈烈趕忙伸出手,在皺褶處按了幾下,可是怎麽也按不下去,讓他看起來十分滑稽。
這尷尬的畫麵連張魁都實在看不下去了,趕忙用手捂著臉,把視線轉開了……
這人作詩是把好手,可就是太不拘小節了,每每做出一些滑稽的行為,叫人忍不住笑到噴飯。
尷尬中。
張小姐看著沈烈額頭冒汗的樣子,也是實在憋不住了,終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趕忙用扇子擋住臉。
空氣中彌漫著一絲愉快的氣息。
沈烈老臉一紅,趕忙將那幾處皺褶按住,緊接著,張小姐的明眸也落在了那淒美動人的詩作上,那不堪入目的書法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