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田洪手下的幾個錦衣衛,帶著幫閑們加入了砸牆的行列,一車車的碎磚被運走,小店裝修的進度陡然加快。
一片繁忙中,晶瑩的汗珠流淌在古銅色的結實肌肉上,荷爾蒙的氣息在空氣中彌漫著。
田洪也不敢坐,隻是畢恭畢敬站在一旁,奇道:“張公子這是?”
卻隻見張靜修瀟灑的將折扇一合,神態悠閑的笑道:“本公子閑來無事,便想著出來做點小本生意,賺些零用,還請田大人多關照。”
田洪受寵若驚,忙道:“下官明白,明白。”
田洪嘴上說著明白,可又忍不住心中疑惑,這話怎麽聽著不對勁呢,相爺家的大小姐也缺零用錢麽。
可是他也不敢問,也不敢說,便隻好在一旁恭敬的陪著。
這一忙碌便到了晌午時分。
日正當空。
此時已是春夏之交,到了中午時分天氣已經有些燥熱。
沈烈放下了手中的大錘,用手背擦了擦臉上的熱汗,看著正在閑談的張靜修,田洪幾人,憨厚的臉上露出了陽光燦爛的笑容。
然後便向著芸兒招呼了一聲:“芸兒,開飯!”
後廚裏,芸兒探出一個小腦袋,甜甜笑道:“飯來咯!”
隨著一個個大盆從後廚裏端了出來,鹵煮,火燒,麵湯,鹹菜擺的滿滿當當,叫人胃口大開。
沈烈也淨了手,隨意的擦了擦,便向著張靜修坐著的那張桌子走去,先向著她露齒一笑。
又向著站在一旁的田洪抱了抱拳,笑著道:“田大人,多日不見,風采依舊呀。”
田洪忙道:“不敢,不敢。”
沈烈便又笑著道:“田大人坐呀。”
在沈烈的招呼下,田洪趕忙撩起錦衣下擺,規規矩矩的在板凳上坐下了,還向著張小姐欠了欠身以示尊敬。
沈烈先給張靜修盛了一碗鹵煮,又給田洪盛了一碗,再給自己盛了一碗,於是不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