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錦衣衛架起維克托,刀架在脖子上,強迫他按了手印畫了押。
這洋人哭喪著臉,不情不願的簽了文書,整個人便好似死豬一般癱軟了。
田洪拿起文書看了看上麵的手印,便幽幽道:“本大人許你戴罪立功,從今日起,你便是我錦衣衛柳條街衛所的暗樁,每月逢初一,十五,自然有人來與你交割公務,懂了麽?”
維克托哪裏敢反駁,慌忙不迭的點頭應是。
搖身一變。
這洋人便從一個野生道士,成了大明錦衣衛的外圍暗樁,這座磨坊自然也就成了錦衣衛的外圍據點。
這一招讓沈烈眼前一亮,不由得微微一笑。
不愧是錦衣衛……
拿捏人可真有一套!
田洪見這洋人還算聽話,也沒什麽精氣神了。
他便很快換了一張臉,溫言道:“你不遠萬裏到我大明來,不就是為了撈取一官半職麽,跟著本大人好好幹,本大人自不會虧待你。”
維克托哪裏還敢反抗,趕忙應道:“小人明白,明白的。”
田洪將文書收好,又一揮手,兩個錦衣衛將維克托身上的鎖鏈解開了,又訓斥了幾句。
幾人便帶著搜出來的東西大咧咧走了出去。
門外仍舊飄著茫茫細雨。
沈烈趁機訓斥道:“維克托……你這幾天將這些苜蓿,燕麥都平了,改種土豆。”
如今正是播種土豆的季節,土豆的生長周期又很短,趁著這場雨將土豆種子種下去。
不出兩三個月,便可以大獲豐收了。
維克托揉著疼痛的手腕,忙不迭的應諾:“是,是。”
瞧著這洋人低眉順眼的樣子。
沈烈微微一笑,看來此人是真的服了。
於是沈烈便也換了一張臉,從袖子取出了一張十兩的銀票,還有些許散碎銀子遞了過去。
瞧著這銀票,這碎銀……
維克托愣住了,不敢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