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走吧!日落城門即閉,非斥候和傳遞緊急軍情的信使不得入內,乃是受降城的規矩。咱們如果回去得晚了,今夜怕是得在城外露宿!”還沒等薑蓉再多相看兩個”準弟媳”幾眼,胡子曰已經策馬走了過來,高聲請示。
“好!”薑蓉立刻顧不上再想雜七雜八,拉著韁繩跳上坐騎,同時低聲詢問,“咱們帶來的馬夠用麽?薑簡說他們已經連續兩天兩夜沒有睡過囫圇覺了。”
“肯定不夠,但是兩人一匹輪流騎,也能湊合著走。總好過一直沒有馬騎。”胡子曰一改做酒樓掌櫃時那種滿臉堆笑模樣,揮了下手,高聲回應。渾身上下,江湖氣十足。
“那就走!”薑蓉想了想,輕輕點頭。隨即,翻身又跳下了坐騎,把韁繩塞給珊珈,“妹子,你和阿茹兩個輪流騎這匹,五裏一換,這樣,人和馬都不會太累。”
珊珈哪裏敢接?後退著連連擺手,“多謝,多謝姐姐。我,我走著就好。我以前在商隊裏邊,經常走路,多遠都不會嫌累。”
“那怎麽行!”薑蓉終究是將門之女,動作遠比珊珈迅速。大步追過去,把韁繩直接塞進了後者的手心,“上馬,不用客氣。你和阿茹騎這匹,我去跟薑簡輪流騎一匹。”
“姐姐,我,我真的不用。我……”珊珈仍舊沒勇氣拉過戰馬,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向薑簡請示。
還沒等薑簡做出裁決,胡子曰的聲音卻眼睛又從她們兩個背後傳了過來,“東家,你沒弄明白我的意思。咱們原本多帶了十匹馬,加上薑簡的同伴從山上帶下來的七匹,讓薑簡和他的同伴兩人一匹,還綽綽有餘。至於咱們和刀客,還是每人一匹馬,不用輪流。”
“不早說!”薑蓉頓時感覺有些尷尬,扭過頭,狠狠翻了他一個大白眼。
“怪我,怪我,剛才沒說清楚!”胡子曰訕笑著拱手,隨即,又快速補充,“這裏雖然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距離通往受降城的道路卻沒多遠。那條路是商販們用駱駝硬生生踩出來的,這個季節,咱們也不愁遇不到前往受降城的商隊。屆時花錢從商隊之中再雇十五匹駱駝,所有人就都不用再輪流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