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濤一聽這話,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
阮小七瞪圓眼睛,不管他三七二十一,一腳踩住何濤肩膀,順勢割下兩隻耳朵。
“哎呀!”
何濤本就一隻耳朵受傷,這下倒好,兩隻耳朵直接都沒了。
腦袋兩邊鮮血淋漓,瞬間染紅他的衣肩,何濤趴伏在地,瑟瑟發抖,心中又苦又悲,卻又不敢胡亂說話,生怕激怒阮小七。
這些該死的莽夫,若是激怒,他們一個不滿,便要拿刀搠死人。
阮小七俯視一眼,冷冷道:“像你這樣的狗官,貪財而好功,莫要將罪責怪到上位頭上。還不是你心存立功念頭。滾吧!回去把話帶給知府老兒,若是還敢再來,就不是兩隻耳朵那麽簡單了!”
說到這裏,阮小七將匕首一擦,惡狠狠道:“定要割了你的腦袋做下酒菜!”
“小人知道了!小人再也不敢了!”狼狽不堪的何濤,側著身子,斜著眼睛,不敢對視阮小七。
“滾吧!不要讓老子再看到你!”阮小七一腳踢過去,何濤連滾帶爬,趕忙捂著耳朵,拚了老命逃離。
一直瞧不見何濤後,阮小七重重哼了一聲,麵露不屑,一旁有漁夫道:“七郎,這狗官貪生怕死,便該宰了他,何苦放他回去?”
阮小七長歎一聲:“你當我不想殺他?這何濤終究是個官,殺一些官兵還好說,這官府的官兒殺了。恐怕會惹來官府報複,咱們眼下勢單力孤,也沒有盤踞之地,還是不要把路給走絕了。
最關鍵,咱們不能害了晁天王,他原本一方財主,小日子清閑,想著帶我們富貴,才落到此等田地。事到如今,當要處處為天王考慮。”
“原來是這個緣由,七郎仁義。”眾漁夫紛紛點頭,明白前後道理。
饒是阮氏三雄,無非想著殺些貪官汙吏,也不曾想過要造皇帝的反,心底也不想把事情個做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