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是寒冬臘月,蕭璟泫還是露著膀子在外,衣襟也散開了些,露出蜜色胸膛。
忙活得太熱的緣故,線條流暢,鼓起來的肌肉上,凝聚著細密汗珠。
眼見雲槐走了過去,楚淮舟就在不遠處稍稍頓下了腳步,默默地看著。
自打兩人確定了關係後,越發變得小心翼翼,縱使是正常的會麵,也變得曖昧。
每當視線不受控製交匯時,眸底濃重的情愫和欲望,是無法輕易用普通言語描繪的。
所以,雲槐在場,楚淮舟便不敢再向前了,他害怕一個眼神就暴露了。
他站的位置不算遠,恰好可以聽見兩人談話。
雲槐問了燈籠的掛法,以及蕭璟泫的具體安排,忽然問:“你做什麽一直眨眼?”
蕭璟泫似是笑嘻嘻地回,聲音慵懶閑散,“師尊,我不是故意眨眼,汗水流進了眼睛裏。”
雲槐道:“多大個事兒,你擦一下不就好了,還用我提醒你?怎麽不長腦子?”
蕭璟泫二話不說,扯下袖子就要往眼睛上揉,糙得不像話,沒眼睛看。
雲槐無奈喝住他,“哎,你就用袖子擦?沒有手帕?袖口多髒。”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黑色的袖口,挑起一側眉尾,“我袖口不髒,擦一下沒關係的。”
雲槐揉了揉太陽穴,在心中暗自思索道:怎麽一個比一個糙?玉長風也是如此……
他緩緩從寬袖中掏出一塊手帕,遞給對方,“你小時候,我就給你裁過手帕,全丟了?”
蕭璟泫隻是撓著後腦勺,幹笑了兩聲,沒有說話。
看來真是全丟了。
雲槐歎了口氣,“拿著手帕擦。”
“師尊,不用,不用。”蕭璟泫根本不聽,扯著袖口將臉上滾淌的汗珠,擦了個幹淨。
那亮晶晶的眼睛,仿佛是在說,你看,雖然簡單,但效果不錯吧。
雲槐沒眼看地說:“你整日如此**不羈,不規不矩,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