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泫是個不知羞恥心為何物的蠢逼、傻狗玩意兒。
並不覺得有任何的不妥,一路都昂首挺胸地走著,生怕別人察覺不出他的異樣。
生怕別人看不見,自己與平時有什麽不一樣,巴不得想拿個喇叭,邊走邊喊——
都看見了嗎?我今日穿的是小師叔的衣裳!我們什麽關係,都了解了嗎?
當然,這“盛世”如他所願。
他所過之處,議論紛紛:“嗯?該不會是我近日修陣法,修得眼睛出了問題吧?蕭璟泫穿了一身素白?”
“我的天爺呐,璟泫師兄身上那件衣服,不會是雲瀾尊上的吧?”
“怎麽可能?璟泫師兄對雲瀾尊上仇意可大了!”
“你不記得上次,在蜀味堂裏,他把麻辣豆腐湯汁,澆在雲瀾尊上的袍子上這件事兒了嗎?”
“對啊,對啊,還有昨年那次,他在雲瀾尊上的青菜豆腐湯底下,偷偷加小米辣……”
“可將雲瀾尊上給辣了個好歹,當時耳朵和臉頰全紅了,眼淚也止不住地流。”
“說來也真是奇怪了,雲瀾尊上分明也不是個好脾氣的人,怎麽對上蕭璟泫的時候,連重話都不曾說一句呢?”
“還能是因為啥,璟泫師兄可是雲槐尊上的親傳弟子,他打不過唄。”
這人言語神態間盡是鄙棄,唯獨在說起雲槐時,做了個恭敬的拱手動作。
蕭璟泫的注意力被吸引過來,冰綠的眸色深沉,周身戾氣升騰而起。
眾人再向他窺視過去的時候,蕭璟泫唇角勾起抹人畜無害的笑。
微眯的瞳眸,卻流轉著雄性濃厚而冰冷的邪性。
察覺蕭璟泫停下腳步,裝聾作啞的楚淮舟,又倒退回來,“你走不走?”
他還是沒有動,朝著人似笑非笑。
楚淮舟又說:“你不走,那我自己先走了。”
“我要走。”蕭璟泫跟了上去,即將消失在轉角時,又轉扭頭彎眼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