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的聲音,一向都是很好聽的,就像是自由生長的萬物,平日裏便張揚慣了,沒有收斂。
完全不像現在,恍若下沉式的小劇場,就像個封閉溫熱的玻璃罩,將他們與外界隔離開來了。
兩人距離很近,說話聲音不大,低低的,輕輕啞啞的,聽起來竟然帶著些誘哄和無奈。
楚淮舟耳朵更紅了,所幸是在完全昏暗的環境之中,沒有誰會瞧見,他這一反常態的模樣。
“小師叔。”
不知道兩人具體隔了多近,蕭璟泫溫熱的鼻息,還是輕灑在他耳尖,後頸上。
動感輕輕的,有點說不出口的酥麻輕癢,他情難自抑地縮了縮脖子。
淡淡地回應:“嗯?做什麽?”
楚淮舟本來是想責怪他,幹嘛要隔這麽近說話,但他是個貪戀溫存的人。
他又害怕自己這話說出口之後,蕭璟泫便會以為,自己不願意親近他,就會後退。
所以,他最終什麽都沒有說。
就任由蕭璟泫溫熱的,有規律節奏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灑下來,在他後頸耳尖上。
“師尊他們……還在很下麵。”
蕭璟泫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麽,憋了好久才莫名其妙地說了這樣一句。
可是,話剛剛出口,他就已經開始後悔了。
他其實還有很多問題,聽說小師叔病了,有沒有好點?小師叔為什麽也親自下來了?
他不敢奢求,小師叔下來完全隻是為了自己,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小師叔是個心懷大義之人。
可是,他想開口問問,小師叔下海有沒有半點私心,不是為大家,而是分給他的?
蕭璟泫平時雖然膽子大,但到了此事上,終究隻是唯唯諾諾,想問又不敢問,想做又不敢做。
楚淮舟就愣愣地站在,距離他最近的地方,額角碎發的末梢,時不時輕拂過他鎖骨。
那種感覺有點奇妙,有點癢,但不是生理上的,更像是羽毛在心頭輕掃而過,春心**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