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高考在即，趙遠寒還是尖子生。
李有才這時候提出“不適合繼續就讀”，不就等於毀了趙遠寒的一生嗎？
趙遠寒母親反應激烈，卻也是情理之中。
“趙遠寒家長，你可能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我願意提前給你打這通電話，就代表著我對趙遠寒還有惜才之意。”
“我也不想就這樣毀了趙遠寒的一生。”
“但是你也要清楚，趙遠寒所做之事在我校造成了極為強烈的負麵影響。現在很多學生已經開始聯名寫舉報信了，要是再不采取措施，恐怕不止學校秩序難以維持，就連趙遠寒在學校的人身安全都沒法得到保證。”
“你也不想在這種節骨眼上，趙遠寒每天遭受言語乃至行動上的欺淩吧？”
“那李校長，你什麽意思？”趙遠寒母親問道。
“我的意思很簡單：你們家長主動提出轉學申請。這樣你好我好大家好，趙遠寒畢竟是有基礎的，哪怕轉學，最後三個月成績也產生不了太大波動。”
“你要是能夠接受，我這邊就可以直接批準轉學申請；你要是無法接受，那麽不好意思，我就隻能……幫你體麵了。”
李有才下意識說出一個從陳立那邊學來的詞語。
幫你體麵。
這個詞語初聽很怪，但是仔細琢磨卻又覺得味道十足。
電話那頭的趙遠寒母親陷入了沉默。
足足好大一會兒，趙遠寒母親才用略顯沙啞的聲音說道：“我知道了，李校長。”
“我會盡快尋找一所新校的。”
李有才點點頭：“那就好。我個人推薦六中，這個學校前幾年可能不是很好，但是換了校長之後不管校風校紀還是師資力量，都得到了很大提升。”
“趙遠寒去那裏，至少比去其他學校強上那麽一點。”
“謝謝李校長推薦。”趙遠寒母親不冷不淡說了一句，然後直接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