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疤子一屁股坐倒在地。
他一直以來表現出來的勇氣,終究隻是血勇。
可一時,而不可一世。
遇見遊信天這種大人物,血勇散去,那就瞬間打回原形。
癱倒在地如一灘爛泥。
“不要啊,遊老板……”
疤子眼神絕望,一個勁的重複道。
隻不過遊信天理都不理他,就像是早就已經將他當成了一個死人一樣。
徑自朝著陳立走去。
他最終走到陳立身前一米處,停了下來。
他看看陳立,又看看遠處被挖開的遊立翁墳墓,眼中湧動著猶如毒蛇一樣的凶厲光芒。
“好啊,好得很!”
“誰能想到,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屁孩,竟然能夠讓我遊家折損如此大的麵子!”
“刨棺挖墳,你還是第一個敢這麽做的人!”
聽到遊信天的話,陳立冷冷回應:“錯了。我怎麽可能是第一個?”
“第一個肯定是你啊!”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犯我一寸……”
陳立咧嘴一笑:“我犯他全家!”
遊信天眼睛一縮!
沒有想到這種話竟然是從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少年嘴裏說出來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對方是一個經曆了無數次快意恩仇、腥風血雨的嗜血殺手!
最關鍵,若是在今天之前,遊信天聽到陳立這種言語隻會嗤之以鼻,以為陳立中二病犯了。
但是現在,遊信天卻知道陳立這話不是隨口說說,而是真的會這麽做!
遊信天眯著眼睛,靜靜盯著陳立。
足足好久,忽然嘴角迸發一抹輕蔑而可憐的譏笑:“狠話誰都會說。但是請問,你現在怎麽做到‘犯我全家’呢?”
“說你現在已經變成一條無法翻身的臭鹹魚,一點也不過分吧?”
確實,當遊信天通過孫秘書搞定了陳會軍之後,陳立似乎就失去了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