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鳳被軟禁了。
營帳外守著十來個侍衛,說是保護他的安全,可其實來做什麽的,潘鳳比誰都清楚。
他躺在榻上,滿腦子都是這裏頭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他自認為在許都隱蔽工作做得不錯,怎麽可能會被發現呢?
肯定是有人告密,誰告得密?
徐晃?不可能,他隻知道火銃的事情,他上報的也隻能是火銃的事情,可是聽郭嘉的話,是連硫磺硝石他們都知道。
就這說明是他們當中出了問題。
他們自己人裏,有內奸。
會是誰呢?
季司跟程遠不可能,他們倆為了保護自己都犧牲了。
火槍隊裏的?可是火槍隊也不知道硫磺的事情啊。
“難不成……”
想到這裏,潘鳳猛地站了起來,而後搖了搖頭,他不願意去想,也不敢去想。
“會是嗎?”
他問自己,之後又搖了搖頭。
“自然不可能,鄒夫人幫了我這麽多,怎麽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她一直在幫我,更希望我能做出一番事業,這些天來的相處,總不會是假的。可如果不是她……李儒?不可能,他人都不在這裏,如果他要這麽做,早就可以了,何必等到許都,當時曹操在青州的時候,他就可以這麽做了。”
柯南道爾的福爾摩斯裏有句話,是福爾摩斯對華生說的:
“當你排除了一切的不可能,剩下的不管多麽難以置信,一定就是真相。”
潘鳳不敢相信,可是卻又不得不相信,他排除了所有的答案,最後唯一一個看起來如此不可能的人就是,鄒夫人。
她知道自己所有的一切,知道自己的計劃,而自己到頭來居然,居然將所有會的都教給她了。
教給這麽一個人。
想到這裏,原本潘鳳對她的擔心,一瞬間煙消雲散了。
許都是出問題了,但出問題的肯定不是她,而是異食居,這次他回許都後,怕是什麽也不可能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