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鳳看著貂蟬,從這丫頭的眼睛裏,潘鳳看不到任何害怕。
的確,像她這樣的奇女子,怎麽可能會怕他這麽一個落魄的將軍。
“那你覺得,你是我的人嗎?”
“妾一介女流,猶如浮萍,這輩子都隨波逐流,也不知自己算是誰的人。”
貂蟬回答。
“那我告訴你,別想著做誰的人,也別想著依附誰。你得試著做你自己的主人,掌握自己的人生。”
潘鳳的這種理論,在這個時代實在太過超前了,特別是對於女性來說。
不過貂蟬聽進去了,在潘鳳轉身離開的時候,她突然問了一句:
“雖然妾不是很懂,但妾還是想問,那,將軍能教我,如何做自己的主人嗎?”
潘鳳聽罷,轉頭看向她:
“那就從現在開始,你問問自己,假如我要離開許都,你會怎麽選擇,是留下,還是跟我走,我不會給你答案,也不會教你怎麽做,我隻需要你問你自己,你想怎麽選擇。”
說著他又想了想,繼續說道:
“如果你是丞相的人,你也想想,你接下來,到底想成為什麽樣的人,是繼續在這裏當丞相的眼線或者被人看輕的舞姬,又或者,成為像鄒夫人那樣獨當一麵的人。”
鄒夫人,是潘鳳來這裏之後最大的遺憾之一。
他現在都想不明白,她為什麽會選擇以這樣一種方式離開。
他也再也不會知道,在這獄中,她到底經曆了什麽,才會如此極端。
活著,才有希望不是嗎?
潘鳳離開後,貂蟬站在那裏琢磨著他方才說的話。
“老爺說的話,你聽明白了嗎?”
靈雎走了出來,貂蟬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立馬就喜歡上了這個看上去相當機靈的小丫頭。
“我叫貂蟬,你叫什麽?”
“靈雎,我之前奉丞相之命侍奉關將軍以及兩位劉夫人,如今他們走了,老爺還讓在這裏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