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鹏蒙圈的疑惑,葛彦汝并没有回答。
全教室的目光都聚焦在这里,她已经低下头,感到浑身的不自在。
“陈启鹏同学,赏个脸,给大家讲一讲这道题?”数学老师,温和地笑着,再一次邀请。
陈启鹏很困惑,自从他考了班级第一之后,所有的代课老师都是对他放任自由。
从来不会叫他起来回答问题。
今天这是怎么了,睡个觉的功夫,怎么把他点起来了。
正当他想着的时候,班里有一个同学,叫嚷起来。
“不会吧,班级第一名不会也做不出来这道题吧?”
陈启鹏看了他一眼,是同为班级篮球队员的刘杰。
他皱了下眉,自己没有招惹他啊?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
但是他也没有理会,没办法,学校里羡慕嫉妒他的人实在太多了,他早已习以为常!
他慢慢地站起身,老师这般诚心诚意地邀请,他总得给个面子。
默默地走到黑板,这道题目很长。
陈启鹏睡意仍旧迷蒙,从头到晚看了一一遍题,头脑都有些发晕。
这题确实很难,要不然也不至于让他出手。
他面对着黑板,一遍清醒头脑,一边看着题目,时间有些久!
要是搁以往,底下必然哄堂大笑,各种嘲笑声鄙夷声接踵而来。
但是,放在现在,他在讲台上磨磨唧唧这么久,没有一个人敢催促,甚至都还在期待。
这,就是班级第一名的威力!
然而,总有一些傻逼想要“哗众取丑”,头铁地跳出来找存在感。
刘杰很大声的嗤笑,“会做就赶紧做,不会就赶紧下来,在上面装什么装,浪费大家时间!”
陈启鹏皱眉,这道理确实很难,但是对于他来说,都是小儿科。
他之所以还在愣着不作答,是在考虑用哪一个解题方法,班里的同学能够接受。
让他不爽的是,刘杰这家伙在抽什么风?出门踩屎,脑子给摔傻了吗?
他淡淡转头,盯着刘杰,不屑一笑,“谁家猪圈没有拦好,把你给放出来了?”
“哈哈哈···”
教室里顿时哄然大笑起来。
刘杰整张脸憋成了猪肝色,‘你你我我’得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那你做啊······”
“我做不做关你鸟事?你能听懂吗?”
这句话戳痛了刘杰的痛点,以他的成绩水平,确实听不懂!
听着同学们的嘲笑声,他悻悻地坐下,也不再接话。
本想让陈启鹏丢脸,接过自己丢了个大脸!
数学老师,平静了一下课堂秩序。
带着和煦的笑意,看向陈启鹏,“陈启鹏,这道题你会不会做?”
陈启鹏淡淡一笑,“这道题其实不难···”
“哇······”
课堂上顿时响起了阵阵惊呼,第一名果然不同凡响。
老师定性为超级难的题目,他却说做起来不难!
他们佩服之极,对陈启鹏接下来的讲解,十分的期待!
数学老师也是目光闪亮,饱含期望。
“但是!”陈启鹏等教室安静下来,才接过话茬,“刚才被人打搅了兴致,我现在没心情讲了!”
“······”
静,教室里一片沉寂!
适才有多么的惊佩,现在就有多么的哑然,刚才有多么的期待,现在就有多么的无语!
时间这沉静中走过了几秒,数学老师长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说话。
教室的同学,心里有一种憋闷的情绪不知道该怎样发泄。
好些个成绩优异,对知识如饥似渴的学生,更是心头痒痒,莫名不爽。
他们气愤地盯向刘杰,都怪这个破坏氛围的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刘杰一看这么多人看向自己,先是有些心里发怵,然后又像是豁出去一样,梗着脖子站起来。
“陈启鹏你就装吧!做不出来就直说,别在那里装模作样了!”
这话一出,教室里许多同学又怀疑起来。
“他不会真的不会做吧?故意找个借口维持脸面?”
“不好说,以他以前的个性,八九不离十!”
“哼,装腔作势,狗改不了吃屎!”
“枉我还对他抱有期望,唉,真是白瞎了我的钦佩!”
听着台下诸多的议论,以及许许多多失望的眼神,甚至还有些讥诮嘲弄的目光。
陈启鹏冷声一笑,拿起讲台上的粉笔,怒喝一声,“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转身在黑板上潇洒地写下了答案。
教室里又是一静,纷纷将目光看向数学老师。
数学老师瞧了一眼答案,郑重地点了点头,“答案是正确的!”
教室里一片哗然。
惊讶钦佩之音不绝于耳!
“解题步骤呢?”
“对,解题过程写出来啊?”
不少同学期待地叫喊起来。
陈启鹏轻蔑一笑,真踏马荒谬,看不出老子心情不爽吗?还想要解题步奏!
“对不起,心情不畅快,懒得讲题!”
“啊·····”
课堂上发出一声声的遗憾。
陈启鹏不在过去,粉笔一甩,抬步走下讲台。
又有不少同学带着怨恨的目光看向刘杰,要不是这个大傻逼,怎么会只有答案没有详细步骤,害得人,心痒难耐。
刘杰早已羞愧地伏下脑袋,跟自己老二算起账来。
数学老师也很无奈,只能将这道题当做课下讨论作业,自行讨论去吧。
陈启鹏回了座位,冲葛彦汝得意一笑。
葛彦汝撇嘴笑了笑,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两人的聊天对话本,递了过来。
陈启鹏打开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话,“今天又被你装到了!”
看到这句话,陈启鹏心情瞬间愉悦起来。
他在本子上回道,“我平生最不喜欢装逼,奈何总有跳梁小丑,营造氛围寻求刺激,让我不得不装逼!”
葛彦汝看了,掩嘴轻笑了下,在本子上又写到,“你这句话,就很装逼!”
“······”
陈启鹏给她的纯真无邪打败了。
过了一会儿,葛彦汝又在本子上写到,“你怎么得罪刘杰了?”
看到这,陈启鹏神情一顿,是呀,老子踏马没惹过他啊?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但他还是在本子上回道,“我一向与人为善,礼貌待人,怎么可能得罪他呢?”
葛彦汝在礼貌和为善两个词上多看了两眼,忍不住又笑了出来,她实在看不出来他身上哪一点儿符合?
就在两人乐此不疲传着悄悄话时,不远处的刘杰,眼神嫉恨地看着笑容满面的陈启鹏。
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恨意进一步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