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很想拒絕許秩的提議,但他確實沒什麽拒絕的空間。
甚至在心裏想著,是不是弄瞎他的眼睛隻是為了給挾持聖女找個借口?
她是認為挾持了聖女自己就會投鼠忌器?
男生的腦子胡亂的轉著,想法很多,他摸索著拿了一根晾衣杆作為盲杖:“那我們現在是……?”
他的狀態其實不算好,連日的奔波讓他本就有些疲憊,現在又被許秩挖走了眼珠,哪怕身為高階信徒的他擁有比普通超凡者和信徒更強的自愈能力,但也僅限於傷口愈合,眼球是不會自己長出來的!
現在他總感覺走兩步就有風灌進空****的眼眶裏,別扭極了,甚至在考慮也找塊布條把自己的眼睛蒙住,隻是他有點不敢跟許秩開口提要求。
好在,不用他主動提,許秩便隨手在房間裏找了件衣服撕碎扯出一根布條:“把你眼睛蒙上,走出去怪嚇人了。”
“對了,我該怎麽稱呼您?”男生似乎突然想到這個問題,已經達成合作了,但他還沒有和許秩交換過稱呼。
許秩隨意的回答了他名字,男生點點頭:“好的,許小姐,我是霍澤,她叫魚慎微。”
慎微,謹小慎微?
怎麽給孩子取這麽個名?
“知道了。”許秩應了一聲,雖然她對這兩人的名字壓根不感興趣,但人家都自我介紹了,還是要禮貌表示一下的,哪怕她剛挖了對方的眼睛。
“你現在能感受到附近有信徒嗎?”許秩問道。
霍澤搖頭:“這裏距離輔祭者的距離不算特別遠,我之前便是殺死幾個來追蹤我的信徒之後特意掉頭回來這裏。”
打一手心理戰術是吧。
“既然你們這些高階的信徒對低階信徒有階級壓製,那為什麽他們還會來殺你?”
許秩一邊帶著兩人往外走一邊問。
“因為我是叛徒。”霍澤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