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秩檢查了一下魚慎微的情況,最近幾天她清醒的時候越來越少,這並非是她的身體情況惡化了,隻是單純的她自己不願意醒來,不想麵對。
為什麽會不想麵對呢?
自然是因為自己已經產生了動搖。
但這份動搖力度不夠,如果讓她選,她依舊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信仰,或許,還需要一個契機,一個徹底讓她陷入搖擺的契機。
許秩打算利用霍澤與輔祭者的恩怨達成這個契機。
她給昏迷的少女又喂了一點血,發現她哪怕在昏迷中,聞到自己血的味道也會不由自主的微微側頭向她靠攏,許秩不由得笑了一下,“怎麽感覺你有點是上癮了。”
這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收回手指,細小的傷口隔了一段時間便自愈了,等到傷口自愈後,許秩拍了拍魚慎微的臉,將她從昏迷中喚醒,隨後故意打開房門叫來霍澤。
“許小姐,怎麽了?”霍澤語氣有些不解,這些日子以來,許秩從未讓霍澤與她和魚慎微待在同一個房間,雖然偶爾會跟他閑聊,但霍澤覺得跟許秩聊天是個很費腦細胞的事情。
因為她似乎總是話裏有話,總會問一些讓霍澤並不想回答的問題,並且話題相當跳躍,往往這一秒還在聊今天街上的變異動物還挺多的,下一秒就聊到你們信徒之間也會談戀愛嗎,這種讓人啼笑皆非的問題。
因此許秩在這個時候喊他,霍澤總覺得許秩又要問一些他並不想回答的問題了。
果然,這次許秩一開口,又是一個讓霍澤臉色一沉的提問。
“如果你有那個實力,也已經是大主教的人選,你會殺掉輔祭者嗎?”
許秩問話的時候表情很隨意,霍澤卻分不清她問這句話的用意在哪,但這些日子她也見識到許秩的實力,那遠遠不是他能抗衡的,霍澤不敢說謊,他隻能誠實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