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的空氣有些淩冽,明明四周都布滿黑霧卻沒有任何奇怪的味道,反倒少了許多從前汙濁的氣息,仿佛這座城市在所有工業停擺人群也離開後反而變得清澈了。
許秩輕輕嗅了嗅霧氣,明明沒什麽味道,她卻有些想多聞一些,當她微微克製這種想法讓呼吸慢下來的時候,許秩能感覺到自己的喉嚨都在微微發緊,就好像上癮了沒有得到緩解一般,有些難耐,直到她深呼吸了幾次,這種感覺才被緩解,就好像某種身體裏稀缺的東西被補足了,不再鬧著要造反了。
這太奇怪了,甚至有些詭異,許秩腦子裏想了很多,比如吸多了霧氣她會不會更快變成一個瘋子,但沒辦法,她已經走進迷霧中,吸食迷霧不可避免,而且比起那些,剛才她的喉嚨都快渴望的無法呼吸了,再不大口呼吸她懷疑自己甚至會窒息。
事已至此,許秩隻能更加注意自己身上是否有發生什麽變化,而不是去懊惱為什麽沒克製住。
街道十分安靜,隻能聽到小一在地麵爬行和吐芯時發出的微弱聲音,明明是淩晨還未天亮的時候,城市裏的路燈也沒有點亮,許秩卻可以微弱的看到附近的模樣,如果不是黑霧籠罩,她甚至覺得自己能看的更清楚一些。
是月光穿過迷霧照射下來了嗎?
可白天的日光都不能徹底穿透著過於濃鬱的黑霧,月光又憑什麽呢?
許秩沒有糾結太久這個問題,她從多年的自學裏悟到了遇到弄不懂的問題就暫時擱置在一邊這個道理。
清晨的街道有些寂靜過頭了,許秩走了大概十多分鍾都沒有遇到什麽危險,這有些出乎她預料的順利,看來這個區域應該沒什麽能在午夜裏保持清醒的怪物。
從她原本住的家走到鍾鼓樓後的老居民區需要大概三十分鍾,而具體去居民區的哪裏住她已經在昨天操控小狗觀察過了,有一家大概是單身女性住的屋子,房子的主人撤離時走的急沒有關門,她打算暫時去“借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