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髦從睡夢裏醒來,心裏甚是愜意。
都說當皇帝累,其實就是身邊沒有賢明的大臣而已。
像我身邊有賈充,司馬昭,司馬師等人,每日不是遊玩就是吃喝,何累之有呢?
說是樂不思魏都不過分。
廟堂裏有這些賢臣,還真的是我的福氣。
曹髦自嘲了一波,隨即開始走流程,拜見太後。
越是與這些人接觸,曹髦就越是看不起這些人。
郭家給他的感覺很差,又慫又貪。
他們很害怕司馬師,就是那個魯莽的郭建,當著別人的麵,都不敢跟自己問候。
太後也不敢接受自己的拜見,每次拜見,都是讓自己在外行禮了事。
可是吧,這幫人又實在是利欲熏心。
他們整日盯著司馬望的事情,那郭立還幾次來詢問自己,這件事的進程如何。
若是他們一慫到底,徹底臣服司馬家,或是一剛到底,寸土不讓,曹髦都會覺得他們有本事。
可非要當個騎牆派,還是那種惡心盟友的騎牆派。
曹髦反正也不急著召見司馬望了。
他本來是想通過郭建那邊來與劉路等人取得聯係,如今通過焦伯打開了局麵,往後加入自己麾下的人會越來越多,乃公曹髦,魏武之後,豈能跟你們郭氏之流狼狽為奸?
天下沒有白白付出的事情,也得讓我看到些誠意吧?
曹髦從太後那裏回來,前後的內侍們依舊低著頭。
他的內侍換了一個人,周生不見了蹤影。
曹髦詢問了李生,李生告訴他,周生因病回了家。
曹髦心裏當然是門清的,卻還是裝模作樣的抱怨了幾句。
衣冠楚楚的名門之後,想方設法的想要謀國,出身底層的閹人,卻為了心裏的堅守而死掉了。
曹髦不敢也不能對此表達任何的想法,他隻能將這些賬都藏在心裏,慢慢複仇。
可身邊人的態度還是發生了不少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