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今日,唐斯覺得自己跟師父早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師父的榮光,何嚐不是他唐斯的榮光。
當師父的威勢能輕易淩駕於一個王國之上時,唐斯忽然覺得國王許諾的什麽高官厚祿,似乎也就那麽一回事。
凡人的權勢,怎麽配跟我探尋奧術秘密這種大事相提並論?
唐斯大有咧嘴咧到耳根,差點把自己給樂死的感覺。
他不會知道,自家好師父尷了個尬。
雷恩喃喃自語:“該不會是我不小心開了傳送門,把塞萬提斯王國上下都嚇壞了吧。”
雷恩多少有點負罪感。
這怎麽看怎麽都像是典型的敲詐勒索啊!
我雷恩是那樣的人嗎?
不是!
絕逼不是!
如果有,那一定是誤會!
偏偏自家那傻徒弟興奮得很啊!
“師父,你曾說過,人家獻上寶庫,你都不屑一顧……”唐斯的嘴像連珠炮似的,複述著某人當初吹過的牛逼。
這何嚐不是一次慘烈的社會性死亡?
雷恩還不好意思糾正自家徒弟。
自己裝的逼,含著淚也要裝完。
人啊就是這樣,為了掩飾一個謊言,往往要編造出一係列更宏大的更誇張的謊言。
隻是這串謊言,怎麽有點要成真的感覺呢?
雷恩左右眼皮一起狂跳,名為‘安撫徒弟’,實則為給自己解脫:“嗬嗬!首先要塞萬提斯王國它配得上我出手。”
唐斯一想,也是哦。如果塞萬提斯王國不值得讓師父出手,壞了師父的規矩,那他這個當徒弟的豈不是造孽?
唐斯立即正色道:“師父說得對。但這座法師塔怎麽處理?”
雷恩悠悠然地道:“本來說好的就是解決這個法師塔。既然法師塔解決了,你就去人家寶庫裏,隨便拿個高階寶物好了。至於什麽獻上寶庫,就不要再提了。我會找時間移走這座法師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