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馬財跟我說了。”陳墨對此沒有否認。
“你有什麽打算?”何馬官望向陳墨。
一個多月的時間雖不足以看透一個人,可也能看出幾分端倪。
陳墨不同於其他隨波逐流的兵丁,做事更有想法,腦子也更活泛。
且守規矩知大小,手腳也算勤快麻利,為人更是本分可靠。
他這段時間一直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對陳墨可以說是相當滿意。
可以說除了能吃貪吃些,陳墨沒什麽毛病。
“沒什麽想法,回頭去試試唄,又不虧什麽。”實際上不隻是陳墨,營內大多數兵丁都是這麽個想法。
無論成不成,反正去試試都不虧。
“那要是沒選上,回來接著跟我喂馬怎麽樣?”何馬官好似隻是隨口一問。
陳墨也沒多想,笑著答道,“那肯定回來跟您老喂馬呀,不然我又能去幹啥。”
“行,去吃飯吧。”何馬官輕輕點頭,望著陳墨的身影消失在屋內。
他已經老了,一輩子在軍中,又無妻兒子女,他需要一個徒弟把一身手藝傳下去,幫自己養老送終。
原本他打算是讓丁寶來,隻是丁寶先前與馬財一起瞞著他私賣馬糞的事,讓他太過於失望,這才動了換人的心思。
而現在來看陳墨還算不錯,就是還得再熬熬,起碼得知其心性。
一個多月的時間,他隻能知人知麵,卻很難知其心。
陳墨坐回窩棚前的飯桌,排出剩下的二十四文錢,給倆人各自數了八文。
一天分的錢固然不多,日積月累下來也是一筆頗為可觀的數目。
吃了近一個月,校尉地裏的蘿卜,總算是吃幹淨,所以今天吃的是土豆熬白菜。
雖說沒有一星油水,但鹽味還算足。
就算眼前的食物難以下咽,陳墨依舊吃的很快,難吃又如何,卻也比他當災民時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