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朱允炆在禮部建議下,尊生父朱標為孝康皇帝,廟號興宗,妣常氏曰孝康皇後,尊母妃呂氏曰皇太後。
事情辦完之後,禮部尚書陳迪還是不滿意。
因為朱允炆將禮部的建議打了折扣,即沒有封自己的幾個弟弟為藩王,也沒有立自己的兒子為太子。
這不合乎禮製。
立太子?
朱允炆表示很無語,看著走路都走不穩當的朱文奎,這麽小就當皇太子,是不是再配上東宮官員,讓你們天天教導之乎者也?
不行,傳統教育朕很不放心,你們能解釋花兒為什麽這麽紅嗎?
解釋不了就靠邊站,讓朕自己帶幾年。
就在朱允炆抱著自己的兒子,關心孩子教育問題時候,禮部尚書陳迪卻在操心全國的教育問題。
因為朱允炆的亂來,原定於明年的春闈提前了一年,改至今年六月六日。
都安排到六月了,春闈的叫法肯定是不合適了。
六月如火,炙熱烤人。
那便叫做“高考”吧。
會試改了時間,鄉試想要銜接會試,便隻能安排在了二月份。
鄉試,不是字麵上的意思,你不能理解為鄉裏的考試,這裏的“鄉”,指的是地方,而會試中的“會”,指的是中央。
鄉試,說白了,便是省一級的地方考試。
往年安排在八月,即秋闈。
在鄉試考中之後,便是舉人,也稱孝廉。
第一名稱“解元”,第二名稱為亞元,第三、四、五名稱為經魁,第六名稱為亞魁。
舉人是有資格做官的,要不然你以為範進兄為啥會瘋,除了封建社會的餘毒外,也隻能說是樂得衝昏了頭腦。
一腳踏入體製內,年輕人都樂得幾天幾夜睡不著覺,何況一個老頭子?
不過舉人隻是有資格當官,不一定當官。
就像是你買彩票,肯定是有機會中獎的,隻是誰能說一定中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