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豪手中長劍的劍嘯似在哀鳴,短矛也在不甘地怒吼,它們無法接受連衣角都無法觸碰的屈辱。哀鳴聲怒吼聲,聲聲刺痛著那些高年級少年的心口。宛如重錘在敲打他們的心髒,不斷地刺激著他們心底的承受底線。
哪怕是宋家的家主臉色也變得晦暗,他能接受伊然的強大,卻也無法接受宋豪在使出禦劍術這般奪取天工的巧妙招式下,還能遊刃有餘地躲避所有攻擊。隻是想起伊然是那位老人帶來的孩子時,心底的火山終究沒有爆發。
宋豪在發現自己的禦劍術竟然無法擊中伊然時,終是醒悟過來。伊然從來都沒有爆發出真正的實力,能夠在禦劍術和短矛的合擊之下任意穿行,那是何等敏銳的洞察力和移動間對身體的控製力!
散落的內勁在幾個呼吸之前便要消散,長劍再難以獨到的禦劍術控製,在空中搖搖欲墜。眼見如此宋豪也不執著,在最後一息收回長劍再次拚接到一起,再次以長槍對敵。剛才的以短矛控製長劍同時進攻,到創造出使用禦劍術的條件以禦劍術配合短矛合擊,已然將宋豪的精氣神消耗了大半。再次戰鬥也不過是因為心中那股不服輸的意誌。我可以散漫的不爭不搶,但我想要的便一定要堅持到底!
宋豪眼中盡是血絲,看不見任何一絲的散漫。提槍衝向伊然,伊然更是不再防守,衝向宋豪。
斬星劍帶起鋒銳的劍罡,以短兵硬是將手持長槍的宋豪打得接連後退。長劍每次斬擊,宋豪握緊長槍的雙手便會滲透出絲絲血跡。每式崩劍,宋豪都要退後數步,嘴角更是開始溢血。幾次碰撞之後宋豪已是強弩之末,抵擋得極為艱難,卻是沒有絲毫認輸或是倒下的跡象。
當宋豪被擊退到演武台邊緣時,他隻能做到以長槍拄地艱難站立。本就沒穿正的衣袍更顯淩亂,披肩的長發混著汗水和鮮血粘在脖頸上,手中的鮮血沿著長槍滑落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