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
聽到敲門聲，胸前係著圍裙的鞏莉，打開了門。
而門外站著的，正是楊浩。
“是您打過電話吧，說是家裏要調琴？”
“哦，對的，對的。”
剛才見到來人，鞏莉還有一種陌生感，但聽到對方是來調琴的，頓時就笑著將楊浩讓進了屋。
“OK，過了，下一組鏡頭！”
“Action！”
黑色的鋼琴，擺放在客廳的一角。
手裏提著黑色提包的楊浩，走過去，將包放在旁邊的凳子上，掀開琴蓋，隨手彈了幾個音符，便笑著轉頭道：
“這架鋼琴，應該是有很長時間沒有人彈過了吧？”
“是的。”
鞏莉一邊說話，一邊去到廚房那邊倒水。
“自從我老公陸焉識被人抓走以後，這架鋼琴也就再也沒有人動過。”
聽到這話，望著鞏莉的背影，楊浩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哀傷。
“OK，過了，非常好，楊浩！
你這個哀傷的眼神演的非常好。”
坐在導演監視器後麵的張逸謀，站起來，就朝站在拍攝現場的楊浩豎起了大拇指。
不過，還不等楊浩謙虛兩句，他就轉身朝自家閨女張末末使了個眼色，張末末會意，立刻舉起了手中的場記板。
“Action！”
“啪”的一聲，楊浩將鋼琴的琴蓋拿下來，轉頭看向坐在客廳一角摘菜的鞏莉。
“平時，家裏有人照顧你嗎？”
鞏莉抬頭看他，笑了笑沒說話。
而楊浩卻並不死心。
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問：“家裏有孩子嗎？”
或許是見躲不過去了，正在摘韭菜的鞏莉就歎了口氣道：
“有，不過不常在家，忙得厲害，她是跳芭蕾舞的。”
……
自曾矮子在港島街頭被人砍了的那天算起，電影《歸來》的拍攝就迅速進入了快車道。
以前，張逸謀拍電影總喜歡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