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進入地宮,刺骨的寒意再次襲來,我身上的肌肉本能的繃緊了。
朱煒身子一縮,被我抱得更緊了。
老馬緊跟著走進來,忍不住皺眉,“我操!跟他媽冷庫似的,剛才沒覺得這麽冷啊,怎麽一會的工夫,冷成這樣了……”
他來到我身後,問我,“怎麽回事啊?”
我示意他看朱家祖棺,“那裏麵的寒氣出來了。”
他端著朱砂碟走過去,看了看,回頭說,“還真是,剛才挺多的,現在沒多少了。”
我抱著朱煒走過來,看了看棺材裏麵。
鼉龍骨已經整個露出來了,隻有棺底還有薄薄的一層寒氣,正在鼉龍的骨骼間緩慢遊走,仿佛有生命似的。
我看了看地上。
地上依舊很冷,依舊凍腳踝。
“您把我放下來吧”,朱煒噙著淚,哽咽著說道,“我可以的!”
我略一沉思,吩咐老馬,“把朱砂碟和毛筆給我,你抱著朱小姐。”
“不用!”,朱煒趕緊搖頭,“真的不用!”
她生怕我把她給老馬。
老馬那意思你瞧,不是我不給麵子,是人姑娘隻認你……
“我真的可以”,朱煒向我保證,“您相信我!”
“沒事的,幾分鍾就完事了”,老馬也說,“你又不用七七四九十天,凍不壞的……”
我看了他一眼。
“我說的是事實”,他強調,“幾分鍾而已,沒事的!”
“我真的可以!”,朱煒很認真,“我身體很好的,不怕這幾分鍾。”
我想了想,把她放下了。
她使勁搓手,哈氣,搓耳朵,強忍著沒有跺腳,“您看,我可以的!……”
我示意她,“可以跺腳。”
她點頭,“好!”
我從老馬手裏接過朱砂碟和毛筆,來到棺頭,蘸朱砂,開始畫符。
老馬湊過來,認真學習。
我停下來,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