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病房外守了四個多小時。
十一點不到,梁欣,陸小棠母女來了。
此時的走廊內已經空無一人,護士站的值班護士們也得到了通知,早早的給陸永年的病房兩邊拉上了用來維護設備的隔離柵欄。
母女倆來的時候,我正坐在隔離柵欄裏。
聽到她們的腳步聲,我睜開眼睛,站了起來。
她們繞過柵欄,快步來到我麵前。
“項飛。”
“項飛哥哥……”
我點了點頭。
休息了四個小時,母女倆的精神明顯好多了。
“帶來了麽?”,我問陸小棠。
“在我包裏”,陸小棠抱著包,小心翼翼的。
我點了點頭,從口袋裏拿出兩道安神符,交給母女倆,“這個戴在身上。”
梁欣接過符,“這是?”
“這是安神符”,陸小棠解釋,“戴上,一會就不會怕了。”
“哦哦,好……”,梁欣收起了符。
“陸伯伯病床周圍有四個女鬼”,我對梁欣說道,“咱們現在進去,您能看到她們——您別怕,按我說的做,不會有事。”
梁欣緊張的咽了口唾沫,轉頭看向陸小棠。
陸小棠安慰她,“沒事的媽媽,沒那麽可怕,再說了,項飛哥哥不是給我們符了麽?沒事的……”
很明顯,她已經把今晚要麵對的提前跟梁欣說了。
她關心媽媽,這無可厚非。
梁欣做了幾個深呼吸,目光堅定了起來,對我說,“我沒事的,咱們進去吧。”
我示意她不急,領著母女倆先來到窗口,示意她們往裏麵看。
此時的四個女鬼,早已不是鬼影了,她們赫然站在病床周圍,手裏的黑線也比之前更短了。病房內黑氣彌漫,病床如同一葉孤舟漂浮在黑雲之上,陸永年仰麵躺在上麵,嘴巴微張著,臉色蒼白如紙……
梁欣腿一軟。
陸小棠趕緊抱住她,“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