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這件事很凶險,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來”,他吸了口煙,“我爸媽不用我擔心,唯一擔心的就是我妹。把她托付給你,我才能放心。”
“既然這麽凶險,為什麽還要接?”,我問他,“你不接,朱乾坤還能勉強你不成?”
“如果他找到你,你能不接?”,他看看我,“你不接,傳出去,江湖上該怎麽看項家?”
我看了他一眼,輕輕吸了口煙。
“哎!說句話呀!”,他給了我一拳。
“你還是托付給別人吧”,我說,“托付給我,不怕羊入虎口?”
“你有陸小姐了,暫時安全”,他嘴角一笑,“不過你倆走不到最後,將來等你恢複單身了,要是我妹願意,我也沒意見……”
我沒說話,使勁吸了口煙。
他叼著煙,吃力的站起來,“走吧!去衝個澡,然後去喝兩杯!”
我吃力的站起來,拿了衣服,下擂台,跟上了他。
來到休息室,我倆各自衝了個澡。
他拿來了兩個冰袋,哥倆一人一個,敷著臉走出拳館,來到附近的一家米粉店,他點了一瓶二鍋頭,一碟醬牛肉,一碟油炸花生米,一碟拍黃瓜,六個芝麻燒餅,兩份羊肉米粉。
酒和菜很快上來了。
他拿起二鍋頭擰開,給我倒酒,我攔住他,接過瓶子,給他倒上了。
他是師兄,我不能讓他給我倒酒。
馬天浩又點了根煙,接著遞了我一根。
我接過來,自己點著了。
“來”,他端起杯子,跟我碰了一下,一口幹了。
我等他喝完了,端起杯子,也一口幹了。
我很少喝酒,也從來沒這麽生猛的喝過酒,但酒場如擂台,喝醉了不要緊,慫了就丟人了。
他笑了,拿起瓶子給我倒上,接著自己也滿上,放下酒瓶,拿起筷子夾了塊醬牛肉塞進了嘴裏。
我也夾了一塊黃瓜塞進嘴裏,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