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楊見狀,心中的疑慮稍微減輕了一些。
她開始意識到,顧寒或許真的有著不為人知的能力和過往,而他的這份能力也正是他們現在迫切需要的。
隨著列車不斷深入西部邊疆的腹地,四周的景色變得更加荒涼與壯美。
車廂內的四人,雖然各自心中有著不同的思緒,但共同的目標讓他們的眼神變得更加堅定——他們要一起揭開詛咒的秘密,無論這秘密有多麽深不可測。
經過三天兩夜的火車旅程,顧寒一行人終於抵達了新疆民豐縣。
一下火車,他們便感受到了這個邊陲小縣的獨特氣息——幹燥的空氣中夾雜著沙塵的味道,遠處連綿起伏的山脈在天際線上勾勒出一道道雄偉的輪廓。
天空呈現出一片深邃的蔚藍,陽光透過稀薄的雲層照射下來,讓人感覺到一種溫暖而明亮的光芒。
車站外,稀疏的綠樹和低矮的建築顯得有些孤立,但正是這種簡樸與蒼涼,給了這個地方一種難以言喻的神秘感。
他們沒有多做停留,很快便登上了陳老安排的車,向著埋有古城遺跡的西北大沙漠進發。
車窗外的景色逐漸變得單一,綠意漸稀,取而代之的是一望無際的黃沙。
到達目的地後,下車的一瞬間,他們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西北大沙漠的環境遠比他們想象中更為壯闊。
金色的沙丘在陽光下波光粼粼,仿佛無邊的海洋,連綿不絕地延伸到天邊。
一陣風過,沙粒被卷起,形成一條條舞動的沙浪,宛如一幅動態的畫卷。
天空中的太陽異常熾烈,將大地烤得滾燙,腳下的沙子透過鞋底傳來灼熱的感覺。
這裏沒有城市的喧囂,隻有風吹沙走的低沉鳴響,以及偶爾可見的頑強生命力——幾叢頑強的植物在沙漠中掙紮生長,展現出生命的頑強。
王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望著那連綿起伏的沙丘,半開玩笑地嘟囔道:“這兒可真熱,咱們去做駱駝吧,可不能徒步啊。”
他的言辭中帶著一絲戲謔,但眼神裏透露出對即將到來的沙漠行進的真實憂慮。
幾個隊友聞言都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在這無邊無際、酷熱難耐的大沙漠中,確實需要借助駱駝這種適合長途跋涉的動物來代步。
於是,他們來到了專門出租駱駝的地方,準備為穿越沙漠做準備。
這個租駱駝的地方看起來有些簡陋,幾頂帳篷搭建在沙地上,周圍用繩索拉起了界限。
一旁是一排排拴著的駱駝,它們或臥或站,安靜地忍受著炎熱天氣。
一些裝束樸素的當地人正在忙碌著,照看著這些沙漠之舟。
顧寒上前詢問老板,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我們想租幾匹駱駝,準備穿越沙漠去考古。請問有什麽可以推薦的嗎?”
他的眼睛掃過那些駱駝,心中暗自評估著它們的體態和健康狀況。
老板是一位皮膚黝黑,臉上布滿風霜的中年人。
他看了看顧寒一行人,露出了一個熱情的微笑:“幾位客官,你們來得正好。我的駱駝都是經過特別訓練,非常適合沙漠旅行。您需要幾匹?”
顧寒回頭看了看隊友們,他們互相對視了一下,然後他對老板說:“我們需要四匹,麻煩你給我們挑幾匹腳力好的。”
老板點頭應允,隨即領著他們走向那些等待著的駱駝。
隨著他們的接近,駱駝們似乎感受到了即將到來的旅途,開始緩緩站起身來,搖動著它們那高貴的頭部。
他們騎著駱駝,一行人穿梭於沙漠中。
黃沙漫天,風沙呼嘯,太陽被濃重的塵霧遮蔽,天空變得黯淡無光。
沙丘間的風聲如同幽怨的笛音,在這茫茫沙海中回**,似乎在訴說著沙漠的壯闊與無情。
王胖子緊緊拉住韁繩,沙塵讓他的眼睛都睜不開,他用衣袖遮擋住麵部,隻留下一條縫隙,以便觀察前方。
突然,他驚呼道:“這是哪兒啊,怎麽還沒到?”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安和焦急。
向導的眉頭緊皺,他停下駱駝,仔細觀察著四周的地貌,但漫天的黃沙讓一切變得模糊不清。
他沉聲說:“我們可能迷路了。”
此話一出,顧雪莉楊和胡巴一都立刻緊張起來,他們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胡巴一嚐試保持著冷靜,分析道:“現在黃沙漫天,即使是最有經驗的向導也難以辨別方向,迷路在所難免。”
王胖子的臉色變得蒼白,他的動作顯得有些慌亂,連忙問道。
“這可怎麽辦?我們不會就這麽完了吧?”
他試圖掩飾自己的恐慌,但從他顫抖的聲音中可以聽出深深的絕望。
雪莉楊緊握著手中的駝繩,眼神堅定,盡管內心也充滿了不確定,她努力展現出領袖的氣質:“我們不能慌,一定有辦法的。我們需要停下來,等風沙小一點再說。”
正當眾人感到絕望之際,顧寒深吸了一口氣,他閉上了眼睛,雙手輕輕地按在沙地上,似乎在與這片土地進行著無聲的交流。
他的麵部神態顯得異常專注,嘴唇輕啟,低聲念著隻有他自己能聽懂的咒語。
隨著探靈術的施展,他的眉頭微微舒展,似乎捕捉到了某種隻有他能感知到的蹤跡。
片刻之後,顧寒睜開眼睛,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堅定的光芒,對眾人說道:“西邊有一處綠洲。”
他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卻如同沙漠中的一股清泉,給予了大家希望。
此話一出,王胖子大喜過望,連忙激動地說:“快快快,有綠洲,快走!”他的臉上立刻綻放出了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那片生命之地。
眾人迅速整裝待發,按照顧寒指引的方向前進。
經過一段時間的跋涉,他們果然發現了一片綠洲。
在這片黃沙圍繞的綠色綠洲中,竟然有一家客棧——獸走雁過。
這家客棧的外觀頗具特色,它用當地的石材和木材建成,呈現出一種原始而古樸的美感。
客棧的外牆上掛著風化的匾額,上麵用褪色的漆書寫著“獸走雁過”四個字,顯得有些斑駁,但依然散發著一種曆史的沉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