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作業,這誰不會啊,而且聽說這個‘虞良’也是抄作業的行家不是嗎?”
桶中小人樂悠悠地點評著,然後繼續說道:“我與他論述的條件幾乎一致,隻不過部分情況下完全相反罷了,這就導致我們幾乎是同時陷入了‘存在危機’中,進入了特殊的蟄伏模式,我們幾乎一同喪失了全部的思考和全部的行動能力。”
祂想了想:“找出了兩個不同的點,硬要說的話,他布置了應對這種情況的後手,這是他的優勢,而我則是依舊是根源怪談,我更早地從假寐狀態中清醒過來,我意識到自己必須要做些什麽。”
“你做了什麽?”虞良不清楚對方為什麽要和自己說這麽多,可能是自以為勝券在握,也可能是不滿足於自己的奇思妙想和兵行險著沒有知音能夠讀懂。
“我弄清楚了他究竟想要做什麽。”桶中小人指了指坐在紅色方中宮裏的桶人虞良,“利用我多元時空統一的特性,他主持開辟了若幹條時間線分割我的力量,這是一步很妙的棋,我沒有想到會因為自身的優質特性而落入下風,而且在那艘遊輪的作用下,時間線將會無限製地增長下去,永不停歇。”
祂輕輕地揮了揮手,棋盤的上空便出現了線圖,一艘遊輪持久地航行於大海上,就如同孤獨的衛士一樣不斷地巡洋。
巡洋。
虞良抬頭看著線圖,猛然間注意到了半空中懸掛著的月亮桶人,心中默默記下了這一點。
月亮桶人的位置在這裏,原來如此。
“每次到了終結日,他準備好的回溯點就會被觸發,新的輪回和新的巡洋之旅將會再一次開始,而他不但能夠借助這樣的設定躲在回溯的時間點後安穩地消化桶人的力量,還可以借助增殖出來的時間線削弱我的力量。”桶中小人道:“沒錯,每一次終結日結束後都會重啟,而重啟後的時間線也就是新的時間線,我會被迫分割開來,而在這個時間裏,我已經因為這個設定而分割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