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喊聲中,三十多名黑血社的打手,正在瘋狂掠奪。
他們將半夜搜刮出來的財物,連同小區院中一口水井裏打出來的純淨水,一桶桶地往重型履帶式卡車車廂裏搬運。
水,是生命之源。
尤其是在這個生存資源匱乏的年代。
可以直接飲用的純淨水,更是貴如油。
黑血社團的四堂主【碎碑掌】楊橫空,大馬金刀地坐在臨時餐桌前,正在進食。
血粼粼的生肉,被他隨手一扯,就撕成一縷一縷。
然後送到嘴裏,大口吞嚼。
吃的滿手滿口都是鮮血。
貧民們被這一幕嚇得瑟瑟發抖。
但楊橫空卻吃的津津有味。
“羅立,我的耐心有限,沒時間等你在這裏心慈手軟地玩小孩子過家家。”
他隨手接過屬下遞來的毛巾,擦去嘴角的血跡,淡淡地道:“想要跟著我楊橫空做事,就得心狠手辣,羅立,我看好你,才給你一次機會,可你現在表現,讓我有點失望。”
遠處。
有個戴著鼻環的年輕人聞言,身體一顫。
“是是是,堂主,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他就是羅立。
此人麵容白淨,身穿黑色鉚釘皮甲,赤膊,黑褲,身上沾染著血腥氣。
他的身邊,栽著一根周圍堆滿幹柴的木柱。
柱子上綁著一個黑色長發女子。
這女子約二十五六歲。
她身上的衣服寬鬆老舊,麻繩緊縛的勒痕之下,卻凸顯出其曼妙的身形。
尤其是纖細的腰肢和聳起的胸脯,比例弧度驚人地優美。
她的麵容,原本也是極致秀美精致的類型。
可惜一道從左額到右頰的疤痕,宛如青紅色的蜈蚣般趴在白瓷般的肌膚上。
這道疤,讓原本絕美的臉蛋變成了惡鬼修羅般可怖。
而最令人驚悚的,是她的眼睛。
雙眸眼球雪白,沒有瞳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