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結束,梅生找到計春耕,行了一個軍禮,“我們還要執行特殊任務,就帶一些子彈,槍留給你們,美軍的軍大衣我們就帶走十件,剩下的也留給你們。”
這場戰鬥他們並沒有付出多麽大的傷亡,畢竟穿插連的戰士都是陣地戰經驗豐富的老兵,隻有幾個負傷的。反而擔任主力的兄弟連死傷慘重,一夜的戰鬥減員百分之七十,隻剩下三十多號人,各個身上纏著殷紅的繃帶。
“梅指導,多謝。”計春耕黝黑的臉龐動了動,敬禮回應。
夏遠摸索著一名美軍的屍體,樂嗬嗬的從他身上摸索到一塊咬的隻剩下半塊的巧克力。
伍萬裏歪著頭:“遠哥,這是啥?”
夏遠用手掰下來一半,放在伍萬裏纏著布條的手掌心上,示意他嚐嚐。
伍萬裏放在嘴裏咬了一口,入口即化,帶著一絲絲甜味,眼睛頓時就亮了。
夏遠將剩下半塊塞進懷裏,“這東西叫巧克力,跟糖一樣,吃起來苦,品起來香甜。”
他又問:“好吃嗎?”
“好吃!”
伍萬裏咧著嘴,站起身跑開:“遠哥,我拿給我哥嚐嚐。”
夏遠笑了笑,摸了摸子彈袋,目光掃過冒著煙霧的戰場,起身繼續摸屍體,沒一會兒,他就摸到了七八個糖果,三百多發7.62子彈,裝了三個子彈袋掛在身上,身上的衣服也更換敵人的防彈背心和棉質衣服,外邊套著誌願軍戰士的軍服。
經曆了一晚上的戰鬥,身上的衣服也被火點出一個個不規則的窟窿,露出發黑的棉花,夏遠也不嫌棄,依舊穿在身上,將美軍的衣服扒個精光,裏邊的棉花往褲腿裏和衣領裏一個勁兒的塞,直到塞得鼓鼓才作罷。
之前的棉靴不知道被敵人轟的找不到,隻能先脫掉敵人的棉靴,換上敵人的棉襪,套在自己那凍得紅腫的腳上,站起身踢了踢,不影響行動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