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权臣上门提亲,娇娇嫡女吓哭了

第13章 张嘴看看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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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小沈大人,年少有为,可喜可贺!”

“应该叫沈侍郎,恭喜恭喜,以后大家要相互照应!”

“儿子,真了不起,我的好儿子!”

沈恕正满眼笑意地同百官客气,忽然乱入的父亲沈廓让他一下子失去了笑脸,他立马转过脸径直离开皇极殿。

这时候,站在不远处的盛景维谨记“父亲”的嘱咐,忙不迭地上前要“恭喜”沈恕。此刻的沈恕或是因为他欺负过谢蒹葭,也或许是因为心情不好,直接忽视了他的存在。

盛景维回头看了一眼人群中的“父亲,”脸色青了又红,红了又白,很是难看。

出了皇极殿,身后的沈廓追上来了。

他满脸笑意地对沈恕说:“从谦,晚上你母亲想给你……”

“我母亲早死了,哪来的母亲?”沈恕面色阴沉,眸中冷冽。

沈廓脸上的笑意立马僵住了,又改口道:“大娘子想给你庆祝……”

不等他的话说完,沈恕转身就走,朝他丢了一句话,“不必了。”

八岁他便被赶出家门,靠着行乞度日,若不是得了舅舅的帮衬,他此生恐怕就要做一辈子的普通人。如今,沈家的大哥、二哥相继因病去世,沈家没了继承之人想起了他这个儿子了。

虽然这些年在朝堂上,他的有些事的确是父亲给摆平的,可他永远忘不了被赶出家门时候,父亲低下去的头。明明是他默认的一切,却装作痛苦的样子,仿佛他是那个被赶出家门的受害者。

收回思绪,沈恕快步离开,身后的沈廓依旧穷追不舍。

他刚要回头发火的时候,沈廓笑嘻嘻地捧着一瓶药,“从谦,这是昨天傍晚谢家送来的药,估计是下人送错了。我寻思着我们府上没有人受伤啊,就想到了你。”

沈恕心头一动。

知道他受伤的谢家人,除了谢蒹葭还会是谁?

她心里果然还是记挂着自己的。

他伸手接过那瓶药,开口向沈廓问:“除了药还有别的话吗?”

沈廓摇摇头。

沈恕“哦”了一声,将药藏进袖子里,转身就走,一个字都不愿意多和沈廓说。

更走没几步,身后传来一声“小沈大人且慢。”

沈恕回头看了一眼,快速躬身行礼,“见过徐阁老。”

徐阁老缓步走来,满头白发岑岑,略显老态,虽已经年过六旬,却仍旧身板挺直。

他冷眼看着沈恕,雄浑的嗓音略带苍老,“年少有为,比本阁老都有本事。”

说完,他又看向了旁边的沈廓,冷笑了一下,“沈尚书,你教的好儿子!”

此时路过的人无不为这爷俩捏着汗,却无一人敢驻足观看。

徐阁老徐淳,三朝元老,先帝的时候,可是把杨雍杨阁老逼的主动告老还乡,从此权倾朝野。如今新帝登基,内阁大半的人都是他的门生,百官无不对他敬畏有加,就连陛下都毕恭毕敬。

徐淳走后,沈廓立马小声在沈恕旁边嘀咕,“你小子是不是把阁老给得罪了?得罪他我可没本事给你摆平。”

沈恕回头看他,“谁让你摆平,我又不是你们沈家人,沈家族谱有我吗?”

沈廓原本凝重的脸顿时又变得满是笑意,“这不是跟你商量着回家吃饭,顺便把这事给解决了吗?”

沈恕立马转身,冷声道:“不必了。”

此刻,他的心有些杂乱。

父亲虽然不靠谱,但对政治很是敏感。徐淳能当众这般出言威胁,必然是他在无意中得罪了他什么。或许不是他本人,是他的某个亲信,可他不曾记得自己做过这些。

若说他得罪过的,近期恐怕也就只有盛景维一人了。

难道盛景维已然投靠了徐淳?

难怪会冒出来那些黑衣人死士,也就只有徐淳的人能使唤得动了。

只是如此一来,盛景维想要娶谢蒹葭怕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了。

正走着,忽然面前走过来一个小厮。

小厮冲他行了一礼,“小沈大人,我家大人有请。”

顺着小厮瞧着的方向看去,户部尚书谢崇文立在角落里,正冲着他笑。

果然还是来了,连让他喘口气的机会都不给。

沈恕原本以为谢崇文会在自己主持完封后大典以后再来找自己,没想到竟这般急不可耐。

如此也好,他其实也挺心急的。

若是早早娶了谢蒹葭也是一件好事,免得盛景维整天惦记。

沈恕勾唇笑起,走上前对着他行了一礼,“下官见过谢尚书。”

谢崇文满脸带着笑,忽然脸色一惊,“啊呀,你的头怎么了,怎么被伤了?”

沈恕皱着眉,眸中笑意晏晏,“自然是被小贼伤的。”

谢崇文嘴里不由得发出“啧啧”声,“这哪里是小贼呀,能伤着你,那准是个厉害的贼。”

沈恕心里憋着笑,不由地点头,“是,此贼是个偷心的贼,着实是厉害。”

谢崇文以为沈恕是在说笑,被逗得哈哈大笑,“没想到小沈大人还这么幽默,哈哈哈……”

笑过以后,又开始不住地打量着他,一边还在嘴里念叨着,“嗯不错,不错,挺壮实的。”

说着,他伸手捏了捏沈恕的手臂。

沈恕愣了一瞬,浑身都不自在,还没反应过来,又听谢崇文说:“把嘴张开,我看看牙口。”

“啊?”

沈恕惊呆了。

谢崇文以为他没听清,他指着自己的嘴强调着,“嘴巴,张开嘴我看看你牙口。”

这个要求好像有点过分。

但他是谢蒹葭的父亲,不出意外,以后就是他的老丈人。

还能怎么办,只能顺着他。

沈恕很很不及情愿地张开嘴,由着谢崇文研究着。

谢崇文笑得眯了眼,连连点头道:“好好好,不错,是个长寿的料。”

见他这副高兴的样子,沈恕装起了傻,“不知谢尚书找下官有何事?”

谢崇文得意一笑,“还装呢,你救了我女儿,以为我不知道?知道你哪儿漏了陷吗?”

沈恕摇摇头,满眼无辜。

谢崇文笑得更加洋洋自得,“马车!你派给下人送乐瑶回家的马车!”

“哎呀,谁家穷得连件衣裳都买不起,还能坐得起马车,你这个小子是挺有条理,却忽略了细节,这一点要牢记呀!往往成大事的,无一不在意细枝末节,不能大意的!”

沈恕一拍脑袋,一副惊讶的样子,“下官钦佩!”

“多谢谢尚书的指点,下官一定牢记在心。”

谢崇文捋了捋胡子,很是满意地点点头,又问:“不知小……从谦啊,不知你有没有事,咱们去千江楼坐一会儿?”

“下官不胜荣幸。”

……

站在不远处的沈廓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别人一起笑语颜开的样子,心里酸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