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权臣上门提亲,娇娇嫡女吓哭了

第37章 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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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求人办事就有些为难,更何况是求自己的父亲,沈恕已经很难为情了。

要不然看谢蒹葭念着她的哥哥,他才不会向沈廓开这个口。求别人或许只是一句话的事,可求他,真的很抹不开面子。

没想到这一句话就让他起了疑,让沈恕不由得有些恼。

不过他忽然有了一个想法,旁人都说他疑心病重,难不成是随的沈廓?

随什么不好,非要随这个!

他脚下生风似的,快步向前走着,身后的沈廓也跟了上来,一把扯住他的袖子。

沈廓喘了几口粗气,指着他骂起来,“你个小兔崽子,我还没说几句你就这副德行,居然敢给老子甩脸子,随谁了你!”

沈恕嘴角扬起嗤笑,“随你行了吧。”

沈廓见状立马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那你承认我是你爹了?”

这副滑稽的模样让沈恕觉得好笑,他无奈道:“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事情给我办了就行,快点啊。”

沈廓咧嘴笑起来,“放心,给我三天时间。”

……

三天后,散了朝的父子俩坐在城门口的马车里。

车外北风呜咽,天气忽然冷了起来,今早起来还结了冰。

沈廓搓了搓手,又给沈恕整理了身上的大氅。

沈恕一脸嫌弃地躲开,一屁股坐的老远。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谢君则查得怎么样,找到他的下落了吗?”

沈廓继续搓着手,丝毫不介意儿子的举动,他往手上哈了一口热气,一脸不安,“没找到到,兵部大大小小的官职我都查了个遍。别说是谢君则,就是姓谢的我都找了,根本没这个人。”

沈恕皱起眉头,“怎么可能,你到底用心了吗?”

沈廓的喉咙往下咽了咽,一脸讨好道:“我都几天没睡好觉了,你看我这眼睛,我真没找到,就连死了的……”

“闭嘴!”沈恕打断了他的话,阻止他往下说下去。

沈廓缩缩脖子,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沈恕见他眼下一片乌青,看样子真的是几天没睡好。

而且他做事一向认真,断不会敷衍他,大概是真的没找到。

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于是便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下去回家吧。”

然而沈廓却并没有挪开的意思,他靠在车厢上,一脸赖皮的样子,“我忙活了几天,没功劳也有苦劳,你就这样赶我走?”

沈恕无奈笑了起来,“不赶你走,我还留你吃饭不成,事情没办法你还好意思,赶紧下去吧。”

沈廓眼眸中带着幽怨,又小心翼翼道:“那那件事你考虑好了吗?”

沈恕摇摇头,“我还没来得及和蒹葭商量,回头抽空再和她说。”

沈廓“哦”了一声,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沈恕有些不耐烦了,刚要开口赶人的时候,见沈廓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镯子。

镯子是半透明的蝉白色,晶莹剔透,不似寻常之物。

他伸手接过镯子,又听沈廓开口问:“你还没有给瑶瑶送过定情信物吧?”

他有些不解,“什么?提亲还要定情信物?”

沈廓的脸上露出了难为情,他小声说:“这不怪你,是爹的不好,爹没有教你这些。这镯子是你姑母封贵妃时候陛下赏赐的,番邦进贡的贡品,很罕见的。你拿去送给瑶瑶,就当是定情信物。”

说完,他转身下了车。

看着沈廓微微弯曲的背影,沈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就在前两年,他的腰杆还像个少年郎一般挺拔,然后他又死了一个儿子,一时间老了很多。

他也很想原谅他,可始终都忘不了被他赶出家门的场景。还有他在街头跟人讨饭,跟野狗抢馒头,还因为半块饼差点被打死……

可他始终是父亲,他身上留着他的血,血缘永远是割不断的。

沉默了一瞬,沈恕撩开帘子,对着沈廓的背影说:“我府上有一棵上好的山参,回头让星郎给你送过去。”

沈廓转过脸一脸茫然,“你说什么?”

沈恕有些不太好意思,“听不见就算了。”

说着,他放下帘子,又听见他的一阵爽朗的大笑,他也忍不住扬起嘴角。

低头看着手里的镯子,他猜想着谢蒹葭戴上去一定很好看。

今晚就去谢家亲手给她戴上。

……

晚间,谢蒹葭吃完晚饭,又被谢崇文叫到了书房。

他这两天一直在想,为什么盛景维要和沈家在同一日结亲,难不成有什么猫腻。

谢蒹葭坐在棋盘上摆弄着棋子,头也不抬地说:“父亲才看出来吗?”

她捏起一枚黑子,又听见谢崇文惊讶的声音,“你说他们会有什么阴谋吗?”

谢蒹葭看了谢崇文一眼,摇了摇头,“不知道,反正不是好事,不过我们要提防一下,家中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大意。”

说完,她继续摆着棋子。

今天她没有左右手下棋,而是在棋盘上摆出字,一个沈,一个恕……

她回回神,为什么要摆出他的名字。

真是好奇怪。

她把棋子收起来,又听见谢崇文开口了,“为父其实觉得你好像变了很多,但又说不出来哪里变了?”

她抬头看向他,他正背着手在屋里踱步,一边又说:“要说你不懂事吧,你又能及时提醒我做出错误选择,要说你懂事吧,你的一些行为又有些怪异,总之很奇怪。”

谢蒹葭继续手上的动作,笑道:“其实有些事也不必打破砂锅问到底,您只要记住了,女儿一切都是为了谢家,不会害了您的。”

虽说是客套话,但谢崇文很是受用,他不由得点点头,笑容满面。

见他笑得这么开心,谢蒹葭心内暗暗觉得好笑。

前世的她是真的傻,竟然当父亲真的爱她,重活一世才明白,他爱权势胜过爱自己,更别提他的孩子们了。

他不敢在沈恕或者盛景维任何人身上下赌注,这段时间更是跳来跳去,现在更是两个都想要。

但他从来不去想,如果沈恕输了,她的后果是什么。如果盛景维输了,谢清雪所付出的代价又是什么。

归根到底,谢崇文只爱他自己,他永远都是那个自私凉薄的人。

离开书房后,谢蒹葭回到芦月阁。

进了暖烘烘的房间内,她脱下身上的大氅,在紫月和紫雀伺候她洗漱后,便躺在了**,没多久便睡着了。

梦中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