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徐星冉看着徐文澄的手下匆匆而来,便悄悄来到书房窗下偷听。
这一偷听不得了,徐文澄居然要杀沈恕,还要抢走谢蒹葭。
更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一个内阁次辅为什么要帮盛景维?
徐星冉仔细想着,这个人不过是一个五六品的小官,有什么能力值得徐家为他做事?
难不成他是徐文澄在外面的私生子?
这样一想就顺理成章了。
不过这些她不感兴趣,现在只想把这个消息告知谢蒹葭,让她有所防范。
至于如何告诉她,那还得用老方法。
于是,谢蒹葭这天外出又被抢走了荷包。
她下意识追出去,仍旧像上次那样,在荷包里看到一张同样字迹的字条。
上头写道:成婚当天路设埋伏,欲将新娘互换,另有人想要沈恕性命,切记小心。
看着这些毛骨悚然的提示,谢蒹葭第一反应就是到将军府找到哥哥告诉他这件事。
谢君则的第一反应是会不会有人在恶作剧,谢蒹葭便告诉他上次宫宴一事也是此人的提示,他这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他端详着这封信的字迹,又抬头问谢蒹葭,“你确定这个写信的人你不认识?”
谢蒹葭摇摇头,“当然不认识,我要认识她,一定会去谢谢她的。”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没见过同样的字迹。
也许是重生改变了前世的路线,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她站起身,使劲晃了晃他的肩膀,“哥,你一定帮我想想办法,我的幸福全在你手里了。”
谢君则任由她晃着自己,笑道:“你放心,不是什么大事,哥一定会保证当天你和你夫君的安全,虽然我不太喜欢你这个夫君。”
谢蒹葭撇撇嘴,起身拿起摆放在架子上的弓。
由于弓太沉,她差点没拿起来。
这么重的一张弓她拿起来都费劲,怎么能射得出去,还是算了。
放下弓,她又把视线转向一旁的盔甲上。
这么高的盔甲,她要是套在身上,岂不是被压死了。
揭开盔甲,里头竟然隐藏着一个网状的东西,她便向谢君则问:“哥,这个网是什么?”
谢君则走上前,一脸不屑道:“什么网,这是金丝软甲,御赐的东西,怎么被你说得那么不值钱!”
一边说,他一边将金丝软甲拿出来,展开给谢蒹葭看。
谢蒹葭接过金丝软甲就往身上套,她想试试是不是真的刀枪不入。
穿好金丝软甲后,她拔出谢君则身上的佩刀就往自己身上砍。
没砍两下,刀震着骨头疼得她忍不住叫出来,旁边的谢君则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一边笑,一边问:“小妹,这是要闹哪样,我还第一次见人拿起刀砍自己的,你傻不傻呀。”
谢蒹葭疼得直抽抽,“不是说金丝软甲刀枪不入吗,怎么还这么疼?”
谢君则憋着笑,“傻丫头,它是刀枪不入没错,可这玩意震在身上也疼。不过疼又怎样,它能保命啊。”
谢蒹葭若有所思地“哦”一声,然后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谢君则。
她冲他甜甜一笑,“那哥哥能不能把它借给我用一用?”
谢君则有些迟疑,“这是御赐的……”
谢蒹葭扯起他的衣襟晃起来,娇软的声音十分清甜,“好不好嘛,好哥哥,你最好了,我一定会保管好的,就借给我用用吧。”
谢君则哪里禁得起这样的撒娇,立马点头答应,还找个小盒子给她装起来。
带着金丝软甲,谢蒹葭离开了将军府,走到半路的时候,她又让紫雀去田螺巷沈府帮自己带一句话。
紫雀告诉星郎,“我们姑娘说了,要你家大人今晚在老地方见。”
星郎点点头,转身要进去,又被紫雀一把揪住。
她小声问他,“你知道老地方是哪里吗?”
星郎立马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然后带着小跑离开了。
回到谢府的一路上,紫雀都没想明白。
老地方究竟是哪里?
晚间,谢蒹葭准备了果子和酥酪,一边吃一边等沈恕,等了一会儿困得不行,她裹着被子坐在床边打起盹来。
忽然,她被窗户打开的声音吵醒了,穿着夜行衣的沈恕从窗户上跳下来。
沈恕解开蒙面,一张白皙的脸被冻成了粉红色,给原本俊朗的面容上增添了一些可爱。
谢蒹葭拿起一旁事先准备好的汤婆子上前塞到他怀里,“冻坏了吧,外面是不是特别冷。”
沈恕点点头,伸手搂着她走到床前坐下,又问:“什么事急着找我?”
谢蒹葭并没有直接告诉他字条上的提示,而是开口问道:“我问你一件事,徐馨宁在众人面前出丑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沈恕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嘴角扬起笑意,“你可别污蔑我。”
谢蒹葭就知道他不会承认,于是便对他说:“不管你承不承认,反正徐家应该是认定了这件事,他们要在我们成亲的路上设埋伏刺杀你,还要把我抢走。”
话音一落,沈恕眸中的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怒火。
他猛然站起身,怒道:“他敢!”
谢蒹葭扯着他让他坐下,“你先别生气,这件事我已经告诉我哥了,他会保护我们的。”
沈恕星眸中透露着不自在,“我需要你哥保护?”
见他这副样子,谢蒹葭只觉得好笑。
没想到他竟然也有这样可爱的一面。
也难怪,哥哥曾经反对过他们俩在一起,沈恕不高兴是正常的。
于是她抱住他的腰,冲他撒起娇来,“你就当多一层保护,都是为了我好呗。”
沈恕点点头,伸手后背后托住她的腰肢,又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谢蒹葭就把上次宫宴有人给她传字条一事,和这次的事一并都告诉了他,甚至她怀疑这个人是徐家的某个人,要不然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沈恕听后也赞同谢蒹葭的想法,至于这个人是谁,他也想不到。
搂着怀里的人,他顿觉有些心猿意马,嘴角挑起一个坏笑,翻身将谢蒹葭压在身下。
身下的少女正睁着一双湿漉漉的杏眸看着自己,开口道:“你把衣裳脱了。”
沈恕心跳当即慢了一拍。
为什么让他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