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底。
李四季安排侯英去鄭市國棉四廠家屬院接來了一個女生,劉念。
隻是當下李四季並不在魯縣,而是在平市。
在接到這位廖先生的邀請後,李四季也是笑了。摟草打兔子,自己整頓集團內部的行為,似乎真的引出了一些已經附著在牧野集團這隻大水牛身上的水蛭。
甚至他自己都感覺到,對方已經不滿足於一個直營店所能帶來的利益了。
這次幹脆對自己發出邀請,可能就是想要進行利益的捆綁。
而隨之帶來的,就是李四季對於張雅入獄這件事的進一步推測。
這些日子以來,李四季自然也安排了人對張雅的家庭背景和工作生活進行了調查,得出的一些結論,讓李四季更加的不安。
張雅。
出生在平市十一礦的一個礦工家庭裏。
父母都是礦上的工人。
響應國家計劃生育政策,張雅家裏隻有她一個女孩。
妥妥的獨生女。
從小張雅就生的很漂亮,性格也很溫和,是四鄰眼中的乖乖女。
但是後來,張雅的父親因為下井出事,再也沒能上來。張雅母親就在幾年後,經人介紹,帶著張雅改嫁給了一個姓王的人。
據說,那些年。
張雅的母親經常遭到家暴,甚至於張雅上學的時候也經常被同學發現身體有淤青紅腫的傷痕。
但在那個年代,這些事情似乎都可大可小。
離婚再嫁的女性本就顯得沒有地位,更何況還帶著張雅這個拖油瓶。
為了讓張雅離開這個家,張雅母親毅然決然的通過寄宿、學習舞蹈特長等方式,盡可能的讓張雅免於遭到繼父的折磨。
就這樣,在張雅十九歲的時候。
畢業於平市師範學院舞蹈專業的張雅,順利進入了平市礦務局歌舞團。
再後來,國營企業業務下滑,一些下屬的歌舞團團員甚至於偷偷去南方走穴賺錢,張雅也有這個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