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崔瞻,固然驚訝,卻不似老板這般一驚一乍,好似早已預料到了一般。
他自己固然沒這等能力,到底戴忠不是常人,寧飛喜歡微服私訪一事戴忠十分了解,故此來這裏之前,戴忠就曾特意交代過崔瞻。
一定防備著寧飛突然殺出,這家夥最不愛按常理出牌!
但也不必把他當成敵人,寧飛雖說和太子政見不同,卻也不會如太子一般幹那等於國於民無利,隻是利於自己之人!
“還請殿下放心,我們雖是太子一派,但卻仍心係家國,至少在這件事上,不會像先前您對付西律一般給您使絆子!”
這也是戴忠交代給崔瞻的。
打仗好打,難在互相信任。
最怕的就是寧飛一邊打南詔,一邊還得小心提防戴忠或太子一派背後使壞。
倘若因此分了神,固然能贏,可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戴忠自然不願看到。
故此這才提前跟崔瞻說過這等話,讓他仔細說給寧飛聽,好獲取他之信任。
“你們戴大人果然真就預先知曉殿下會來此處!”
裴玉婷別提多驚訝了。
果然自己不適合玩權謀,這倆聰明人,誰比誰陰險。
明明都知道對方會怎麽玩,就是一聲不吭。
他們倆倒是爽了,裴玉婷卻竟一直被蒙在鼓裏,這叫什麽事啊?
崔瞻一笑置之,麵向寧飛道:“殿下有何想法?”
聰明人之間是無所謂猜忌之心的,故此寧飛直言不諱道:“我希望南凰能和南詔幹一仗,且在我進攻南詔之前!”
就算寧飛無比相信戴忠,到底此人初至南凰,人生地不熟,無法真正左右南凰政局。
因此現下於寧飛而言,最佳抉擇乃是讓雙方直接開戰,結下仇怨,方才能確保寧飛進攻南詔之時南凰並不下場。
並且這種仇怨不是短短幾年就能化解的,短時間之內,南詔孤立無援,就算想要掀起什麽風浪,也得顧及南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