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欽便略施小計,讓皇甫文俊“偶然”間得知太子縱容手下搜刮民脂民膏一事,皇甫文俊倔勁兒上來,直接上疏彈劾太子!
這一彈劾,便注定了他必死無疑。
正武帝看人極準,豈能不知皇甫文俊並不站隊,實是被人利用所致?
他若是個言官,被騙也就被騙了,充其量寫個奏疏再哭上一場,冷處理便可,鬧不出什麽幺蛾子。
偏偏皇甫文俊權勢極大,他要鬧事,就不是寫奏疏那麽簡單了,起兵造反都有可能!
皇甫文俊又和餘鬆不同,權力不是正武帝賦予,就算削職為民,軍心、民心尚在,仍能一呼百應,隻能......
“我父親名諱,也是你能提及的?”
皇甫淑琪麵露怒色。
寧飛笑著搖頭。
“實話實說,本宮並非好人,但卻尊重這等好人,而且他本該不死。”
“你說什麽?”
皇甫淑琪大驚。
敬重父親之人大乾數不勝數,但一提起他,盡皆搖頭歎氣,說他看不清形勢,明裏暗裏諷刺他自己作死,寧飛這等話,皇甫淑琪還是頭一次聽說。
“本宮什麽都沒說!讓我猜猜,贖你應該用不了多少銀子吧?”
這姑娘現身於此,絕非巧合。
八成是迎春故意推出,想讓寧飛將她贖走。
至於公文,實話實說,除了玉璽,隻要肯花錢,什麽都能買來。
甚至於說隻要錢多,就連玉璽甚至皇位,你都觸手可得!
“我不跟你走。”
皇甫淑琪堅定搖頭。
“可以理解,你是名門之後,追隨本宮一個膏粱紈絝,讓人恥笑事小,有辱門楣是大!”
“隻是倘若你不答應,那些女子可就要遭殃了!”
“你......!”
皇甫淑琪氣的身子直顫,卻也無話可說。
寧飛畢竟是五珠親王,虐死幾個花樓女子,誰會追究?
可若是委身於賊,於皇甫淑琪而言又極難接受,進退維穀之下,皇甫淑琪心一橫,便要一頭撞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