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饒命,此事與我們無關,都是、都是什長指使的,您饒了我們吧!”
一幹士兵哪裏還敢造次,趕緊跪下,不停向寧飛磕頭。
“什長?”
寧飛冷笑連連。
所謂什長,也就管十個人,光寧飛所殺之人就不止十個,何況床弩的調動和監門衛是分開的,他們一般沒有資格動這些武器。
“九殿下,事先說明,此事與私人恩怨無關,涉及天下大事,休怪小人下手過狠!”
城樓另一邊走來七八人,也是一身劄甲,身高足有七八尺,胖壯高大,手持步槊,似乎是邊軍製式!
無論步槊馬槊,往往比槍更長更重,於開闊地突刺橫掃十分好用,但京軍一般行走於大街小巷,多有不便,因此常將槊柄鋸短,搞的和槍一樣。
都城百姓常用“人窮槊短”揶揄京軍,足以看出這一不成文規矩普及程度。
“不會做了兩件好事,你們就以為本宮是聖母了吧?”
“戍守邊疆固然有功,但若不分青紅皂白,我也絕不手軟!”
寧飛一腳踹壞床弩機關,抬槍便射。
幾名士兵出生入死已久,但仍懼怕火槍威力,本能閃躲,不想火光並無,他們未曾受傷!
“你這神器不頂用了!”
邊軍們一邊笑一邊麵帶微笑朝寧飛走來,仿佛他已是他們囊中之物。
寧飛冷冷一笑,將槍揣到腰間,從底下士兵腰間拔出一把橫刀握在手裏。
邊軍們笑的合不攏嘴。
橫刀雖然也用於戰場,但好巧不巧,寧飛手裏那把是儀仗製式,美則美矣,實戰效果不如製式橫刀。
更何況向來一寸長一寸強,一把橫刀,豈能是他們手中步槊的對手?
“殿下,您還是自己解決吧,禮器自戕,倒也對得起您五珠親王的名頭!”
寧飛冷笑道:“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
言罷,作勢朝對方衝去,卻又忽的一手撐住城牆,翻身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