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
陳錦年起得很早,他來到門外,馬晨早已等候在了門口。
馬晨是陳錦年帶來的另一個仆從,他的手裏拎著兩罐烈酒:“陳老板,這是你吩咐讓我準備的烈酒,是要送人嗎?”
“嗯,送給我的救命恩人!”
陳錦年打了個哈欠,從馬晨手裏接過烈酒,旋即低聲說道:“你去知州府衙一趟,換下臉上的扮相,別被人認出來。”
“陳老板,我去知州府衙做什麽?”
馬晨很是不解,知州府衙是洪途安的地盤,按理來說,陳錦年和洪途安不該有任何的來往才對。
陳錦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收到消息,謝龍在兗州出沒,請大力派兵圍剿這個賊人。”
“這……陳老板,謝龍不是洪途安的人嗎?”
馬晨眼神變化了幾分,好奇地說道:“洪途安怎麽可能不知道謝龍在哪裏,我們做多餘的事情,洪途安恐怕不會行動。”
“會的,你去辦就是!”
陳錦年說著,拎著烈酒離開了去。
馬晨思索了片刻,按照陳錦年的吩咐,換了一身,臉上做了簡單的偽裝,直奔知州衙府去了。
陳錦年一路直奔路府,到了門口,便是笑道:“學生陳錦年,特來請見路大人,還請幫我通傳一聲!”
門童望了眼陳錦年,點點頭走了進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那門童跑了回來:“陳老板請進,路大人早已經恭候多時了。”
陳錦年道了聲謝,隨著門童走進路府。
不得不說,路平安絕對沒少在叛軍和色目人的手裏拿好處,住的院子三進三出,院子裏擺滿了冬月木。
冬月木在大乾,那可是上好之物,一棵至少需要八十兩。
陳錦年大致的看了一眼,隻是在這院中,足足有著十八棵。
路平安的官職不小,可往多了說,一年的俸祿不到百兩,哪來這麽多的錢買這些觀賞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