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沉寂的可怕。
路平安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眼神卻是冷漠地盯著陳錦年。
“平樂,本官對你知無不言,你莫非還不信本官?”
“大人莫要誤會,學生不是不信路大人,而是不信那色目人!”
陳錦年急忙改了口,神色從容地說道:“學生與大人不同,我沒那麽大的底氣,敢和色目人做交易。但學生相信大人,若是哪天色目人攻打進來,他們不認賬,那該如何?”
“要知道,非我族裔,其心必異。萬一他們想要安排別的人埋在路大人身邊,學生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路平安聞言,麵色才舒緩了幾分。
倒是一邊的耀月,臉上的神色驚疑不定,她很清楚,色目人容不下大乾人,哪怕與大乾官員勾結,都是兩副麵孔。
若是色目人真的反悔,陳錦年的位置,還不一定能保住。
路平安笑了笑:“平樂,這就是你想多了,本官允諾的事,絕不會讓色目人來左右。你若是不相信,這塊玉佩你拿著。”
說著,路平安從腰間取下來一塊純白色的玉佩,看起來就知道質地不錯。
“這是本官出生時就佩戴的玉佩,算是本官的信物,如若色目人攻下兗州,不答應本官的請求,你可以拿著這塊玉佩上京,告禦狀!”
“到時候,讓皇帝來收拾這群亂賊,本官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竹籃打水一場空。”
陳錦年心裏笑笑,別看路平安說得煞有其事,一塊玉佩能告什麽禦狀,簡直可笑!
但他也清楚,路平安不會再給他別的允諾,索性就把玉佩接到手中。
“多謝路大人,學生定當謹記在心。”
路平安點點腦袋,見陳錦年沒有懷疑,笑著道:“兗州兵變,事在你何時擾亂兗州,本官給你三日期限,如何?”
“路大人,三日太急,能否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