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夜,袁之梁還躺在**,翻來覆去睡不著。
幾個小時前,他結束了三十來年的單身生涯。
而這種狀態變化帶來的溢於言表的喜悅直到他回家,都沒能掩蓋住。
於是,這種喜悅傳染給了他的母親。
雖然他嘴硬,死活不肯說,但母親在逼問之後,依然開心地手舞足蹈。
很多時候,問出一個問題,並不一定需要從別人口中獲得答案。
對方的反應就足矣。
可是,當袁之梁躺在**複盤的時候,猛然意識到一件事情。
“她其實完全可以辯駁的呀!我當時說她打賭打輸了的時候,我的論據其實並不嚴謹!A2實現的自動駕駛,或者自動飛行其實隻是固定航路上的,並非真正的‘天高任鳥飛’,所以,不能等同於L5級自動駕駛,她完全可以用這一點來反駁我,可是,她為什麽這麽輕易地就認輸了呢?”
“當初她這麽堅持她自己的觀點,怎麽今晚這麽快就投降了?真沒勁......”
......
第二天,袁之梁再次回到機庫的時候,嗬欠連天。
雙眼下的黑眼圈清晰可見。
張順景和團隊已經早早趕到,一見到他,便笑著問道:“昨晚你去哪裏浪了?”
袁之梁緊張地回答道:“我哪裏......浪了?”
“精神萎靡,雙目無神,黑眼圈比刹車後的輪胎印都深,一看就是經曆過整夜的折騰。”
“開什麽玩笑?我可是在家睡得覺。”
“嘿嘿,那誰知道呢?”
“我們討論討論後續的工作安排吧......”
袁之梁不想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否則他就招架不住了。
創業兩年以來,他已經可以應付很多複雜的場景,然而,涉及個人問題上,他覺得自己還是個雛。
跟葉晨相比,也就五十步笑百步吧。
張順景一笑,也便不再窮追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