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降落廣州白雲機場的時候,袁之梁整張臉都慘白得可怕。
空乘反複問了他三次需不需要幫助,都被他揮手拒絕。
昨晚在酒店門口吐了一地,然後好容易折騰回房間,又因為自己散發出的酒後惡臭,一夜沒睡好。
到了清早,依然殘酒未消。
上海飛往廣州的航路偏偏今天又不太穩定,一路顛簸過去,他覺得自己坐的不是民航客機,而是手扶拖拉機。
站在機場到達口思想鬥爭了十分鍾,他終究還是選擇去排隊打車。
他擔心自己如果再在地鐵裏折騰兩個小時,會不會暈倒。
一回到辦公室,所有人都很詫異地看著他。
印象中,他們的這位年輕老板是個挺清爽和愛幹淨的人,怎麽渾身酒味地回來了。
賀瑾關切地問道:“你還好嗎?要不要給你泡點蜂蜜水?”
說罷,就要起身往辦公室角落的冰箱走去。
“不用了,馬上要午飯,我待會兒吃碗雲吞麵,喝點熱湯就好......”
袁之梁擺了擺手。
賀瑾倒也不客氣,便笑了笑:“還是要注意身體,創業本身就已經很困難了。”
袁之梁點頭稱謝,然後放好行李箱,把張順景幾人召集進了會議室。
他花了半個小時,把這次上海之行的情況與他們進行了分享。
張順景在過程中不住地點頭:“孫秦和李翔我都認識,我們航空圈太小了,他們算是中商飛機的年輕骨幹設計師,應該說如果不出來,也是有挺好發展前途的,他們都出來幹這事,說明很有搞頭。”
“嗯,他們幫我擴大了眼界,我在很多方麵都越來越理解你之前的很多觀點了。”
張順景連忙問道:“那你們討論采用哪種產品構型沒有?”
袁之梁搖了搖頭:“並沒有。我曾經想往這個方向引導,但他們似乎沒有接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