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Ken惡心到了之後,孫秦有幾天都沒去見投資人。
FA催促了他好幾次,他才不情願的繼續。
“去吧,去吧,小姐也不能等到X欲來的時候才接客啊!你可是我們創始人,融不到資,我們後續的生存怎麽辦?活下去都成問題了,還在乎這點小事?”
李翔給他打氣。
“......”
孫秦理解李翔的好意,隻不過,這話怎麽這麽難聽呢?
或許是受到了Ken的影響,在之後與投資人的接觸當中,孫秦一直都有些心存芥蒂,跟投資人的交流也或多或少地有些情緒。
他知道這樣不對,但卻很難控製。
憑什麽我要被這幫對於業務,對於適航,對於航空技術一竅不通的貨色居高臨下地評價?
憑什麽任何事業到了他們嘴裏全部變成市場份額、投資回報和回收周期等枯燥的數字?
憑什麽他們一個個都名校畢業卻缺乏對人基本的理解和尊重?
有錢就了不起嗎?錢又不是你們的,都是LP的!
狐假虎威罷了!
這些情緒就如同掉落在他家裏衛生間瓷磚地麵上的細沙,雖然被抹去,卻不免有一部分漏網之魚滲入瓷磚之間的縫隙當中。
久而久之,這些殘留的細沙便將瓷磚的相接處磨損,使其成為藏汙納垢之處。
這樣的負麵情緒很難被他完全隱藏,而這些投資人個個都是人精,大家便陪著他玩。
畢竟,如果與孫秦看不對眼,頂多做出不投的決策,這樣的決策甚至不需要上投決會,也不會損失什麽。
而他們也是有KPI的,需要跑一定數量的潛在被投企業,馳飛客正好可以為其添磚加瓦。
幾周之後,孫秦身心俱疲。
融資卻沒有實質性進展。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他渾身癱軟在沙發上。
羅園園從兒子房間裏走出來,輕聲問道:“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