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城市的夜晚倒是比張楚嵐想象中還要喧鬧。
路邊攤前,他向小攤老板結了賬,默默地拉起連帽衫上過於寬大的帽子蓋住腦袋跟大部分的麵孔,不動聲色地往一個相對安靜的方向走去。
這是一個老城區,再往前走,比較黑暗的區域就是已經廢棄的國營老廠的員工宿舍,如今已經鮮少有人居住在這裏,因而能透出光亮的窗戶少得可憐。
掩蓋著麵容的張楚嵐走在一扇扇漆黑隻散發著死氣的窗戶之下,像是一隻飄動的鬼魂。
而在他身後,有一直默默跟著的家夥意圖簡直不要太明顯。
從剛才,張楚嵐結賬之後,這小子也迅速起身跟上來,甚至因為沒有及時結賬,還被老板吵吵了幾句。
在跟蹤這方麵,這明顯是個外行,絕對不可能是他要找的人。
不過倒也沒有多失望,這個結果也早就在他的其中一種設想裏出現了。
隻要另一邊能順利……
等等!
一陣很明顯的不對勁感覺從心底升騰而出,張楚嵐感覺自己甚至毛孔都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感覺。
猛然回答,身後一直悄悄跟著的年輕人果然失去了蹤影,在他毫無察覺的時候。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他早就感覺出來,後麵一直跟著他的小子雖然也有是異人的可能性,但絕對不會有這麽強的實力。
而在他回頭的那一刻,前麵也響起了腳步聲。
一聲一聲,在寂靜的夜色中如雷貫耳,仿佛是踩在他心髒上。
這是在對峙時一種很好用的威脅式壓迫手段,用來在第一時間從氣勢上搶占到先機。
壞事了,原來這隻是一個圈套。
後麵那個行跡拙劣的家夥隻不過是一個誘餌,目的就是為了讓他把大部分注意力放在身後,從而極大程度上隱匿前方真正重頭戲的存在。
不過現在,該重要的菜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