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股東,和合作品牌吃過飯,下午的時間過了一半。
馮世榮把最後一位客人送走,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隻剩下了一絲嚴肅,然後從四合院離開,坐上一輛黑色奔馳,離開了國子監街。
接手馮氏以來,周圍的風言風語他聽得很多,但也沒當回事。
可是今天,話從股東嘴裏說出來,著實是給了他很大的壓力。
他沒想到,江勤會安排人在記者會問出那些問題,直接把壓力全部給到了他和段穎身上,將家庭矛盾和公司發展捆綁在了一起。
江太太……
馮世榮不得不承認,女兒的這個身份,確實大到能夠動搖公司股東的想法了。
尤其是拚團入局支付市場,強硬地撼動了阿裏的霸主地位之後,對於業內人來講,江勤的想法在一定程度就相當於未來的風口。
他如果直說自己不看好某家公司,引起股價下跌也不是沒可能的。
所以今天那個記者問的問題,根本不是為了得到一個答案,而是為了給出一個威脅。
馮世榮感覺自己現在的血壓很高,內心更是焦灼不已。
喜悅城是馮氏入局商業地產的招牌,第一座喜悅城是未來千千萬萬喜悅城的模版,結果在開業當天忽然演了這麽一出,他心理素質再好也做不到平心靜氣。
在他看來,家事就是家事,怎麽也不該代入到生意當中來。
許久之後,馮世榮回到了下榻的酒店,推門進去,看到段穎正在窗前坐著,而安迪則仍在熟睡當中。
段穎的表情也很陰沉,手指的關節攥的發白,連他進門都沒察覺。
“還沒醒?”
“嗯,從滬上到京都折騰了一天,他也是累壞了,剛才還說夢話,拚命地喊著想你呢。”
馮世榮俯下身看了兒子一眼:“現在才三點,我休息兩個小時,你五點鍾把我叫起來,我晚上還有個飯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