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光射入黑夜，卻攪不開濃重的夜色，卻更添幾分涼意。
馮世榮從機場走出來，身後跟著段穎和安迪。
喜悅城關門歇業之後，他們就離開了京都，去了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呆了一段時間，努力調整心態，順便思考了喜悅城的未來。
他想了很多，思路也逐漸清晰起來。
喜悅城投入這麽大，不能永遠地關門歇業下去，整個馮氏集團現在都盼著他振作起來，他不能倒下。
“龔叔呢？”
“我打了電話，但沒有打通。”
“這種司機早就該辭退的。”
段穎這段日子越發地煩躁了，任何和馮楠舒有關的人或事，都會引起她的怒火。
馮世榮歎了口氣：“往前走走吧，我給你們打車，你們先回佘山莊園，我要去趟公司。”
“都這麽晚了，公司裏已經沒人了。”
“我知道，但是我要連夜做個方案，明天一早開會用，公司裏的人，都在等著我啊。”
簡單的交流之後，馮世榮就送妻子和兒子上了車，自己則打車前往馮氏集團。
回到辦公室之後，這裏的一切仿佛都沒有改變，隻是人的心境變了許多。
馮世榮重新坐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椅上，打開電腦，開始撰寫在腦子裏已經成型的方案。
此時，窗外的夜雨開始變得近了許多，打落在窗戶上，形成了一道道的水漬，最後滑落，安靜的辦公室隻剩下打字的聲音。
許久之後，黎明漸漸升起，熬了一夜的馮世榮感到一陣疲憊，下意識地望向窗外。
雨後澄淨的天空，黎明升起，遠處的那座拚團產業園已經完工，看上去無比龐大，仿佛盤踞的巨龍。
他盯著那裏許久，眼神陰翳，最後輕輕閉上了眼睛。
早上九點多鍾，馮世榮的秘書像往常一樣，進入公司後打卡、吃早飯，然後從食堂回來，打算去馮世榮的辦公室澆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