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曾經無數次夢見這個場景。
噩夢,對於一個人來說是永久的創傷,即使隨著時間慢慢的過去,那個傷痕漸漸被撫平,但是留下來的陰影卻是長久的。尤其是安寧每天要麵對的是侵害她的那個人,每次看到鄭和平,安寧總會驚恐不安的想起那個晚上的那一幕,她害怕恐懼,膽戰心驚,卻又無能為力。
鄭和平就像一個縈繞在她心裏的惡魔一樣,永遠地貼在她的身上,甚至她還要為這個惡魔每天做飯洗衣服,看著他在自己身邊走來走去,這是一種煎熬,更是一種無法言說的痛苦。
無數個夜裏安寧都會被那個噩夢驚醒,最恐怖的是當從噩夢醒來的時候,睜眼看到的卻是惡魔在身邊,有時候惡魔還會微笑地看著她問,你怎麽了?你是做噩夢了嗎?
生活是如此讓人難以想象,安寧感覺自己墜入了一個無法離開的漩渦。曾經她以為這一輩子就這樣,永遠的沉浸在這個漩渦裏麵中,無法離開,直到那一天鄭和平出了意外,即使跟著肖望膽戰心驚,可能隨時會被警察抓住,又或者說可能要麵對更多的恐懼與不安,但是安寧卻並不後悔,因為每日每夜守著惡魔的生活,早已經讓她的內心千瘡百孔,逃離惡魔已經不僅僅是她的一個心願,更是她一個無時無刻想要做的事情。
可是此刻安寧看到了噩夢,眼前的情景正是噩夢,和當初的環境可以說是一模一樣。安寧用力地捏了捏自己的臉,生生地疼。
這不是噩夢,這是真實的恐怖。安寧仔細想了想,在自己暈倒之前,她被一個人帶到了這裏。
那個人會是誰呢?難道是他?安寧的心一下子收縮了起來。
鄭和平。
可是,他不是已經死了嗎?他怎麽會把自己帶到這裏來呢?難道說就像肖望說的,他們在雲落村裏麵的發生了一些他們無法想象的事情,所以鄭和平回來了,並且一直都在家裏麵,他可能不能像人形一樣出現在他們麵前,但是卻無時無刻不在觀察他們所做的一切。所以當他們在一起吃飯喝酒的時候,他們被迷暈了,然後鄭和平把她帶到了這裏,而這裏正是她和鄭和平開始的地方,也是她噩夢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