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儉搬家了。
袁家的人辦事速度非常之快,很快就在距離袁基家的不遠處置辦了一所大宅。
也不知這處宅院原先就是屬於袁家的,還是說被袁氏用什麽辦法‘變’成了袁家的。
反正不論如何,這宅院現在就是劉儉的了。
袁基給劉儉安排的宅院很大,就是李大目,羽則還有隨眾們一同住進來,房間也是足夠的。
同時,依照袁基的建議,劉儉和鄭慈還在官署的官奴中選了一些身家清白的婢女和仆役入府,作為下人照顧鄭慈的飲食起居。
搬家的那天,劉儉收到了許多他先前都不認識的人的祝禮——有雒陽城中的官員,也有城中知名的士人,也有些許本地貴胄,還有清流名士。
若是換成原先,他這樣一個邊郡子弟想跟這些人結交,那根本就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
但是如今情況不一樣了,不論是身份還是官職,亦或是‘出身’,哪怕就是經學傳承門第,他都已經和當年完全不同,妥妥的脫胎換骨了。
特別是此番解禁黨錮,他雖不是直接上諫之人,但民間已是廣有傳聞,言此事少不得‘漢室宗親劉皇弟’的一份功勞。
至於有什麽憑據?
張讓在西園門口大罵劉儉,就是最好的證明!
一時間,劉儉的英傑之名,再次傳遍雒中以及司隸。
“兄可知,輔助安國亭侯成事者乃是何人?”
“可是那為宗親劉越騎?”
“正是如此!”
“據說張讓在西園宮前大罵此人!”
“嗨!能得宦官如此仇視者,必吾輩中人!”
“真是能文能武,當世英傑!”
“又是鄭經神之婿,日後鄭學嫡傳之下,少不得也有他一個名位。”
“……”
在如此盛傳之下,想要結交劉儉的貴人,自然增添了許多。
……
……
新的宅邸之中,劉儉看著滿院堆積的禮物,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頗有些無奈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