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茨·科爾多瓦……
其實他的名字不那麽重要,過一會兒,他自己都不一定能記起自己的名字。
因為他已經緩緩的睜開了那僅剩下一隻的眼睛,緊接著,他就看到了一排玻璃罐子,透過裏麵渾濁的**,他依稀能分辨出其中一罐裏麵,漂浮著一顆被剝去了皮膚組織的人頭。
他咽了口唾沫,記憶裏最後一個畫麵,是兩個人在瘋狂的虐待著自己的契約惡魔。
想到這兒,他的心髒就突然的狂跳了起來,那種空虛感遍布了自己的全身。
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契約惡魔死掉了……
因為惡魔與其主人之間的聯係,他此刻開始無法抵抗的體會到了腦海裏的劇痛,惡心,渾身上下所有肌肉髒器的抽搐,空虛,和絕望。
這是一種失去了契約生物的反噬效應,還好剛剛達到了第一階段,如果到了第二階段或者第三階段,契約惡魔的死亡,也許會直接導致其主人因反噬而變成瘋子,植物人,或者當場死去。
花費了好長時間,他終於是強行的讓自己在這種空虛感之中鎮定了精神;然後,他又望向四周,發現自己此時所在的地方是一間手術室,隻不過衛生環境極其糟糕,所有的設施都帶著一股子讓人不適的氣息。
而身體,則被捆綁在一張手術台上,隻不過不是躺著的姿勢,這手術台被升起到了一個近乎於站立的角度,所以他才能看清周圍的環境。
“是被監禁了麽?”他想著。
下一秒,隻聽‘卡拉’一聲把手轉動的聲音,房間的門被推開了,然後一個長相極為英俊,甚至可以稱之為漂亮的男人走了進來。
很典型的英倫服飾,筆挺的襯衫和西褲,一條顏色搭配合理的領帶,以及淺黃色的頭發,眉眼之間還有著某種高貴安靜的味道,手裏還拿著一杯咖啡,顯得與這房間的格調一點都不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