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想要死掉的年輕人而已,在這個世界真的是太常見了,也許他就是在你家樓道盡頭的那扇門裏,每天你走過樓梯間的時候,都能路過,在你下班回到家想要打開一瓶啤酒,美滋滋的喝上一口的時候。
你從來不曾知道,就在與你幾厘米相隔的門的另一側,一名對生活失去了一切希望,想要去死,但是還遵從著生物對生命最根本的珍重心理,舍不得下手的人。
就那麽痛苦的,悲哀的活著。
這個世界的人不會對這種絕望之人產生任何的同情,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也會成為他們之中的一員。
而一位母親……咱們不需要去嚐試與這位母親共情,總之在這種生活裏,這個世界上,這種沒有未來的氣氛中,一個母親做出了殺死自己孩子的舉動。
但是殺人總是犯法的,所以一個求死者和一個殺人者在他們生活了幾十年的房間裏,想到了一個拙劣的手段。
隻要將一尊雕像放在門後就好了,反正隻有死者自己能完成這種事情,雖然死者因為輻射病的原因,早就無法將那尊雕像搬動。
但是隻要母親不說,誰又會知道這種事情。
就如同過去的十幾年一樣,整個世界裏,除了他的母親,沒有任何人知道他遭受了怎樣的痛苦。
所以,一起自殺事件就這樣的發生了。
然而……殺死自己至親的心理芥蒂永遠無法抹去,同樣是因為生物對於鮮活生命的基本尊重心理,也許還因為一個母親對於孩子的愛,或者是一名殺人凶手沒辦法忘記自己放火那一刻的回憶。
總之,她的孩子死了,那個被輻射病折磨了不知多少年的孩子得到了安息,但是他的母親卻懷著這種愧疚的心理將要繼續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那烈火焚燒的痛苦,讓她的孩子感到舒適,但是卻讓這位母親永遠的體會著內心的烈焰炙烤,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