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荊棘作為倫敦的超凡事件治安管理機構,自然是有著蘇格蘭場的電話專線。
二十分鍾後,湯普森教士和華生便趕了過來,其餘的人不是在為同事的死亡而奔波,就是在公司留守,在這個倫敦初雪的夜晚,所有人都顯得無比的忙碌。
街區兩側的建築不算很高,偶爾有幾扇窗子透出些煤氣燈的光亮,在這些樓房間的夾縫中,列車站台被高架鐵軌擎到了三四層樓的高度,有時候兩側的居民一開窗,都能碰到支撐站台的鋼架。
但是這樣強行插入式的建造規劃,並沒有讓太多的人感到不滿,畢竟蒸汽列車給予了人們很大的便利,而那些遮擋陽光的鋼架,隻要拉上窗簾裝看不到就行,反正本來也沒有多少陽光。
人類,特別是平民階層的人類,在自我欺騙這方麵比任何生物都要擅長。
湯普森教士走上了候車平台,在不遠處,有四五個人守著一截車廂聚集在一起,就算是沒有高強度的探照燈映襯,他們的臉色也格外的慘白,一旁還有幾灘嘔吐物。
見到白荊棘的人來了,幾個靠在欄杆上的警員勉強的直起身來,對著這邊微微示禮。
其實如果是別人來,這些將隔夜飯都吐出來的警員們倒也不至於這麽恭敬,但是湯普森那一身全套的教士服,卻讓他們下意識的擺出虔誠的態度來。
“沒有眼睛?”湯普森教士直接了當的問道。
“是的……兩具屍體,死狀淒慘,且都缺失了眼球。”一個帶著橡膠手套的人虛弱的說著,能看得出來,他是隨行的驗屍官。
湯普森教士點了點頭,便越過幾人,走向了車廂……
而剛一打開車門,那副惡心且血腥的場麵就讓其皺了皺眉,華生緊隨其後也走了過來,看到眼前的畫麵之後,也趕緊表現出一副不適的樣子。
畢竟這時候要是一臉平靜,那也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