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郭銅的話,我直接一怔。
實在是想不到這個家夥竟然也能有辦法,雖然這個人不靠譜,不過多個人多把力,聽聽也不是不可以。
孫佳玉應該也是這麽想的,隨口說道:“那你說吧,反正我們是沒主意了,就當消遣了...”
郭銅嘿嘿一笑,湊到孫佳玉的旁邊,說道:“小玉玉,你聽了一定會大吃一驚!我這個人啊...”
話還沒說完,孫佳玉微蹙顰眉,直接擺手:“廢話太多,別說了!”
郭銅聽到這話,嘴角抽搐了幾下,咧嘴一笑,正色道:“依我看,咱們並不是進入了什麽幻境,而是這壁畫中藏著催眠術,當我們看壁畫的時候,就被催眠了,所以我們才走不出去!”
我思考了片刻,微微點頭,郭銅說的也並不是沒有道理。
如果真是中了催眠術的話,那麽沒有外界喚醒或者自身能力不如下催眠術的人道行高,是醒不了的。
“如果是催眠術的話,我們該怎麽醒呢?”我疑惑道。
郭銅高傲地仰著頭,一副得意滿滿的樣子,笑道:“你把你老婆叫出來,提前告訴她們別看壁畫,直接叫醒咱們不就好了?”
我頓時一怔,郭銅說得對啊,真是老龍正在沙灘窩,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我連忙拔出別在腰後的油紙傘,囑托了幾句。
霎時間,紅光乍現。
頓時,耳邊傳來一陣沈霜然的輕呼。
我的腦子裏就像是被針紮了一樣,刺痛的灼熱感十足,眼前突然一陣漆黑。
如果要用科學來解釋這件事情,我估計就連牛頓都不一定解釋得清。
當眼前的黑暗過去,我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就看見沈霜然嘟著嘴,說道:“您老人家還能想得起我啊?我還以為您寧死都不喊我呢...”
我尷尬地咳嗽了兩聲,故作鎮定地指了指身邊的兩個人,說道:“那個...咱們還是先把他們叫醒吧...”
叫醒了郭銅和孫佳玉,又朝著裏麵走了走了一會兒,是一個墓室。
墓室的裏麵發出死一般的寂靜,四周的牆壁上釘著不少銅油燈,裏麵的燈油早已幹了。
牆壁的四周堆放著不少的陪葬品,甚至很多都叫不出名字。
這些東西,隨便一樣拿出去就是價值連城。
郭銅看得兩隻眼睛直冒金光,早就把眼珠子的事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伸手就去抓距離我們最近的那個金鐲子。
我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沉聲道:“你他媽的怎麽就記吃不記打呢?你忘了那個眼珠子了是嗎?”
郭銅怔了一下,尷尬道:“我估計剛才是被邪祟附體了,不知道什麽東西控製我,讓我拿這個鐲子...”
隨後,郭銅雙手抱懷,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這些寶貝直運氣。
我不禁搖頭,把目光放在了墓室內的石棺上麵。
石棺附近沒有任何異常,就算我拿羅盤測,也沒感測出什麽不對的地方。
隻是,石棺的四個角圍著四個跪著的銅人,銅人的身上穿著好像是苗寨的服飾,可細看又有些不一樣。
每個銅人身上都背著一捆荊棘,就好像是負荊請罪的意思。
這是怎麽回事?我不免有些好奇。
我又在四周看了看,這裏並沒有什麽守墓的墓靈,也沒有什麽機關。
想必以前的盜墓者們根本就沒能走到這裏,也算是墓主的自信吧。
正琢磨著,就聽到石棺裏發出‘嗤嗤’的聲音,。
這個聲音,嚇得我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隨著,就是‘砰’的一聲,郭銅手裏的東西摔在了地上。
郭銅睜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瞅了瞅我,又瞅了瞅地上的玉牌,輕咬著嘴唇,尷尬地搓了搓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孫佳玉和沈霜然,眼睛裏好像是要噴出火焰一樣,那個表情就好像是和郭銅又深仇大恨似得,恨不能把他生吞活剝了。
我長籲一口氣,從褲腳裏拔出魚腸劍,死死地攥在手中,此刻,我真的想把他一刀捅死!不!千刀萬剮,淩遲處死!
他緊忙把地上的玉牌撿起來,哆哆嗦嗦地重新插入剛剛拔出的縫隙。
可不管怎麽使勁,玉牌死活就是插不進去。
郭銅身體哆嗦了一下,驚道:“這...這...進不去了...”
話音未畢,石棺‘哢哢’的裂開幾道痕跡,隨後就是一聲劇烈的爆炸聲。
接著,碎石和黑氣一起衝了出來。
我們趕忙臥倒,可身上還是受到了許多碎石的衝擊,感覺胃口裏一陣翻騰,喉嚨裏好像有一股子血腥味向外湧著。
耳朵裏嗡鳴不止,好像失聰了一樣。
爆炸聲過去,我站起來對著他們大喊道:“你們——怎麽——樣了?”
這話也不知道他們聽沒聽見,反正我隻知道我從喉嚨裏喊出來了,卻沒有進入到耳朵裏麵。
我扭了扭下巴,又張嘴上下活動了幾下,雖然耳朵還在嗡嗡響,不過也恢複了一些。
墓室裏,一股股黑氣和爆炸的煙霧摻雜在一起,地上都是爆裂的碎石。
我舉著黑燈籠四處看了看,石棺的位置躺著一個女屍。
這個女屍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皮膚十分水嫩光滑,身上穿著大紅喜服,薄薄的嘴唇塗抹著一點胭脂,兩道細細的彎眉,額頭方正,嘴裏銜著一枚玉晗。
郭銅走到女屍的身邊,眼睛在眼眶裏轉了一圈,低聲道:“這女屍長得真不錯...就跟活的一樣...”
說著,就要伸手。
我還不了解他?他是對漂亮女人有興趣,可更有興趣的是女人嘴裏的玉晗。
還沒等他碰到玉晗,我直接飛起一腳,把郭銅踹倒了。
可說巧不巧,這家夥正撲在女人的身上,臉貼著臉,嘴對著嘴。
我看著他的表情,感覺絲毫沒有想站起來的樣子,似乎倒是十分享受。
孫佳玉大叫一聲:“不好!他是被女屍黏住了,正吸他的陽氣呢!”
話罷,女屍睜開了眼睛。